跟在二人身後的夜華與逍遙聞言亦是一驚,若真是如此,那現如今錢無雙的傷又該不該讓邪醫來治呢?
“待會兒進去,你隻管與師父說相衝的話,千萬不要求他,不然他肯定不會醫你朋友的。”霓裳突然開口提醒道,而後便再不說一個字,隻是默默地在前麵帶路。
夜溟聞言微微一怔,也不便再去詢問,隻靜靜地跟在她身後,待會兒見機行事便可,直到眾人轉了幾道彎,來到一處水榭前之時,霓裳才停住,伸手一指那水榭道,“師父最近一直住在裏麵,師兄就在水榭下麵的密室中,想救他,就盡早動手。”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再不看眾人一眼,她這樣怪異的舉動讓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夜華與逍遙更是懷疑她的目的何在?
夜溟卻不管這些,而是上了馬車,將錢無雙抱下來,徑直走進水榭,在進去前,他轉頭看向二人道,“你們還是在外麵守著吧,邪醫一向不喜見人。”
聽到這話,二人正準備開口,卻聽到裏麵傳來一聲聲大笑,“好小子,竟然還知道老夫的癖好,很好,進來吧。”
說著,夜溟麵前的房門便自動打開,待夜溟抱著錢無雙走進去之後,那房門便再度合起,將夜華與逍遙擋在外麵,二人對視一眼,皆知他們是不受歡迎的人,便也不去計較,隻好轉身回了馬車,雙雙坐在馬車上,看向水榭處。
走進水榭,便聽到一聲聲流水的嘩嘩聲,夜溟抬頭望去,水榭的中央竟然是一座巨大的水車,那水車被流水的力量牽動,慢慢轉動著,將水聲也帶動的更加響亮,整個水榭,就仿佛是建在一座巨大的水車上一樣。
繞過水車,便看到一間空曠的房間,有一人正背對著他們而臥,一身雪白的長袍勾勒出那人的削瘦身材,而那與聲音完全不符的烏黑長發竟直垂到腳下,如此長的頭發,如今隻有邪醫一人擁有,卻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以如今八十歲的高齡還能保持如同年青公子一般的麵容,以及那烏黑的長發。
“溟小子,怎麼這次來還抱著一個,這丫頭怎麼了?”說著,那人轉過頭來,一張與雲之有幾分相似的臉便出現在夜溟麵前,若不是知道眼前的人不是雲之,夜溟定會以為,他是雲之的,因為他們的樣子當真是太相像了。
“莫老,她服了你的天融丹,受了我們四人的內力,昨晚卻突然狂性大發,不知為何竟見人就殺,您看,這是不是……”夜溟說著,便抱著錢無雙向著那人走去。
聞言,莫涯長眉微微不悅的擰起,利落的一躍,便站起身來,不由分說的伸手替錢無雙把起脈來,良久後,他才罵道,“你個溟小子,混小子,誰讓你在給她輸內力之前吃天融丹的,天融丹,顧名思義便是融合內力之丹,你小子應該在輸完內力之後再給她吃,她隻是發發狂還算好的,沒有筋脈暴裂而死已算是萬幸了!”
“這,這可如何是好?”夜溟聞言,立時驚出一身冷汗,不由又暗暗怨起雲之來,這丹藥還是雲之讓錢無雙服下的,他以為,邪醫的徒弟至少知道如何吃這丹藥,現如今看來,不隻雲之不懂,連那霓裳也是不懂的,當真是誤人子弟!
“幸好你懂得點她昏睡穴,她發狂乃是因為天融丹吃錯了時辰,而體內的內力太多太雜,一時承受不住,若不發狂便會筋脈暴裂而死,幸好她發了狂,將多餘的內力全部發泄出去,現如今她體內的內力皆是在治療她的內傷,你又及時點了她的昏睡穴,這對於養傷有很大的好處,但是還有一點非常棘手的。”莫涯想了想,又仔細的為錢無雙診起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