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很大的緩和,仔細欣賞了一遍字畫,眼中的讚賞再也無法掩蓋,隨即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幾上,抬頭正眼看著秦梓硯:“你學過書畫?”
“是,從小就學,隻是重在書法,作畫隻是略懂皮毛……”
“說謊!”老人突然氣勢如虹憤怒地吼道,“你從出生一直到今年暑假前從未碰過毛筆,怎麼會有如此精湛的書法造詣,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這幅書畫從何而來?”
“老頭子,你幹什麼大吼大叫,梓硯第一次上門,你就不能態度好點嗎?”曲奶奶生氣地將老人摁倒在沙發上,隨後笑著將秦梓硯拉了過來,讓他坐在身邊,“梓硯啊,你別跟爺爺計較,他就這副德性,從前就養成的習慣,戒備心較重,你別放在心上。”
秦梓硯並不在意,來曲墨寒家裏之前,他早就做了很多設想,這樣的家庭要讓他們接受一個男媳婦,肯定不會那麼容易,若是坦然接受了,他反倒會覺得不可⌒
第二天早上,當秦梓硯睜開眼睛,茫然地盯著陌生的天花板時,有一刹那的失神,不明白自己身處何方,隻是當感覺到貼身傳來的溫度,以及腰上早已習慣的重量時才反應過來。輕輕轉頭望著身邊人俊逸的睡容,不得不承認,曲墨寒這張臉確實有魅惑蒼生的魔力,其實從曲墨寒的爺爺奶奶那就可以看出,兩位老人雖然年紀大了,卻依然能想象年輕時的英俊和美麗,可以預見曲墨寒父母的出色。
曾有句話說,最幸福的一件事情就是早上能在最愛的人懷中醒來,看著愛人沉睡的容顏,會不由自主地覺得很幸福,秦梓硯以前無法感受這樣的心情,以為不過是華麗的辭藻和美夢,但是現在他真的有一種幸福的感覺。探頭親吻著曲墨寒的嘴角,隨後勾唇淺笑,忽然感到腰上的臂膀猛然收緊,秦梓硯笑容更甚,轉身抬手緊緊抱住對方的腰。
“醒那麼早?不習慣?”曲墨寒拿過手機看了看時間,才早上六點半,對於寒冷的冬天來講,這個時間還太早,放下手機將秦梓硯重新抱入懷中,“再睡一會兒……還是身體不舒服?嗬嗬……”
察覺到秦梓硯的窘迫,曲墨寒自喉間溢出渾厚的笑聲,雖然很魅惑,但是秦梓硯怎麼聽都覺得充滿了邪惡,於是用手很不客氣地擰了擰對方堅實的後背:“閉嘴!”
“我的錯,昨晚情難自控了,哈哈!”曲墨寒邪惡挑逗,笑意不斷,瞧見秦梓硯羞得滿臉通紅,眸中滿滿都是憤怒,才收起了調侃,手掌貼撫著秦梓硯纖細的腰肢,探進睡衣撫摸著他光滑的肌膚,輕輕按揉,“給你按摩一下,你再睡一會兒!”
也許是曲墨寒輕柔的安撫過於舒服,秦梓硯頓時覺得睡意再次湧了上來,不一會兒就呼吸均勻,沉入睡眠。曲墨寒見秦梓硯睡得安穩,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抱著他繼續入睡。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8點了,秦梓硯這會是覺得餓了,完全沒有賴床的意念,何況第一次在曲墨寒家中過夜,總該給兩位老人一個好印象,於是拖著還想繼續睡覺的曲墨寒起床。
走到客廳的時候,曲爺爺戴著眼鏡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而曲奶奶正擺弄著他昨天帶來的盆栽,曲奶奶見到秦梓硯下樓,露出親和的笑容:“梓硯,起來了,天氣冷,怎麼不多睡一會兒?餓了吧,早餐已經準備了,等李嬸把早餐端出來。”
“爺爺奶奶早,奶奶,屋裏都開著暖氣,一點都不冷,倒是奶奶這麼早就起來了,奶奶吃過早飯了嗎?”秦梓硯前世爺爺奶奶過世得早,幾乎沒怎麼享受過老人的親情,因此對上曲奶奶的親切關愛,總是不由自主地覺得特別尊敬。
“年紀大了就是這個毛病,早晨睡不著,想著早起。”對於謙和溫柔的秦梓硯,曲奶奶是打心眼了喜歡這個孩子,何況秦梓硯長得十分漂亮,一點也不比自己整天麵無表情的孫子差,而且還願意聽她這個老太婆嘮叨,她也看得出來秦梓硯並不是虛偽討好她,而是真的尊敬她這個老人。
吃過早飯,曲墨寒拿著大袋狗糧,帶著秦梓硯去後花園看爺爺養的狗,來到後花園,秦梓硯被一幢幢精致玲瓏的狗屋驚呆了,抬頭望望透明的屋頂,忍不住扶額,看來曲墨寒的爺爺真的是超級愛狗人士,連狗屋都是小別墅,而且還給後花園造了個透明屋頂。幾十隻不同品種的狗聽到他們的腳步聲,集體跑到了白色圍欄旁搖頭擺尾,汪汪叫個不停,最遠的角落裏一幢大狗屋被圍欄隔斷,一根粗大的鐵杆子上栓著一頭凶猛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