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將手裏的書又翻了一頁,決定不理他:哼,你心情不爽,我還不爽呢!這怪得了我嗎?你以為我願意嗎?這是你的母妃和親妹妹,我怎麼能貿然地說什麼做什麼叫她們尷尬或是失了臉麵呢?
夜靜無聲,人亦無語,隻有書頁翻動的沙沙聲在靜默的夜晚聽起來格外清晰。
淳於釗逆光坐在椅子上,見半個時辰過去了,林默愣是沒理會自己,心裏的怒火越發騰騰地往上冒。
“過來。”他沉聲說。
林默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又低下頭看書,說:“等我看完這一段。”
其實,林默壓根就沒心思看書,那字都跟浮在麵上似地,就沒進到他腦子裏去。他是為淳於釗的語氣不高興,當我是什麼了,貓兒還是狗兒,叫過去就得過去給你搖尾巴看嗎?
淳於釗冷眸一凜,目光變得犀利起來。
淳於釗從小被眾星捧月般長大,脾氣不可能有多好,可以說,他把他情感中一大半的溫柔體貼都給了林默,剩下的為數不多的一部分給了父母家人。
淳於釗今天很憋屈很窩火,他的心肝寶貝兒,怎麼老是被人打主意,偏生那打主意的人他還發作不得。一口邪火憋在胸口,叫他實在忍不住,先甩了臉子給母妃和妹妹看,現在回來林默還對他這麼不理不睬的,越發叫淳於釗心裏的那一股子火又往上躥了一截。
“叫你過來沒聽見嗎?爺今兒火大著呢!”
林默擰著眉毛看了他一眼,忽然將書重重地扣在桌子上,站了起來。
淳於釗正等著他過來呢,卻見他走出了房間,去了外麵的隔間。
“你幹什麼去呢你!”淳於釗急了,正想站起來,卻見林默又回來了,手裏端著個杯子,將那盛著水的杯子往淳於釗手邊的一個小幾子上一放,口氣生硬地說:“火大喝水!要對症才下藥,發脾氣也要找準對象,誰惹了你你找誰去!”
喲,還發起脾氣來了!看來是太慣著你了。淳於釗不禁火氣直衝腦門。
不過,盯著林默抿緊嘴唇,扭過頭去的別扭樣子,淳於釗的怒火居然奇異地消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身體裏的燥熱,明確地說,就是欲|火,急速地冒了上來,波浪一般翻滾著,叫淳於釗喉頭一緊。
或者,換個方式欺負欺負他也成。
淳於釗猿臂隨即張開,攬住林默的腰,頭俯下,火熱的唇便壓了下來,擒住林默有些微涼的嘴唇拚命碾壓廝磨,同時大手拉開林默的衣襟,徑直撫上那胸`前的兩點,使勁摘了一下。
林默惱了,搞什麼啊,剛才那一副冷麵,現在倒是發起情來了,林默便下死勁地推他,偏生他一雙手臂就如同鐵打的一般,一隻在上麵押住林默的後腦,另外一隻則死死地鉗住林默的腰肢,叫他掙脫不開。
一個狂熱的吻,叫淳於釗的心從暴躁到纏綿,漸漸沉溺到不能自拔。
一個綿長的吻,叫林默的心從煩悶到依順。
這是他的男人,叫林默的心動了,顫了,暖了,醉了,情不自禁攬上淳於釗的脖子……
淳於釗火熱的唇舌沿著林默的唇往下一寸寸掠過他因為緊張顫栗而微微發抖的肌膚,輕笑著說:“我怎麼沒有對症下藥?我有火了自然是找我媳婦兒撒啊?”
“混蛋!”林默的罵聲在他胸`前的蓓蕾被某人擒入口中噬咬的時候便變調成柔媚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