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暫時的,也好。

-------------------------------------------------------------------------

如果要遺忘,就必須先把一切完結。

也許還是忘不掉的……果然忘記不了呢。站在醫院的門口,少年輕輕的歎息,不重,卻是深深的無奈,不符合年齡的表情在少年精致的臉蛋上出現。仿佛是過了千年的滄桑,那種用痛苦所寫下的紋路,無法抹平。

果然呢……無法忘懷。隻要想起那個少年的微笑,就無法停止思念。所以,就見這一麵吧。一麵也好的。如果可以,就這樣將一切解決。苦澀的笑。依舊是克製不住自己呢……找再多的借口也遮不住真的想見他的事實。隻要想到他,就仿佛身體思想都不再受自己控製。

“呐,仁!看見剛才的那個人了嗎?是那個小家夥。救了我們的那個。”千石清純跟在亞久津仁的身後,經過醫院的時候突然說到。

“千石清純!你沒話說了嗎!?”亞久津仁發怒,手上的傷,是他剛剛進行過一場打鬥的證明,也應該就是他現在情緒不好的原因。

“呐,呐。我上次有在青學見他的,他就是青學的那個一年級正選。”千石清純卻接著說,絲毫不在意亞久津仁剛才的話。而他的那番話,換來的則是亞久津仁若有所思的表情。

“仁,我們跟著他去看看他要做什麼好不好?”千石清純笑,很諂媚的那種。

“不要命令我!”亞久津仁憤怒的表情。

“隻是擔心他嘛,剛才臉色很差的。”千石清純似乎一點也不害怕魔王發怒,依舊是微笑著的說,表情中有真實存在著的擔心。

“那,我們就去吧。”亞久津仁臉色啤趼來,說了這樣一句,讓千石清純很驚訝。

“啊?”本來隻是說著玩的,沒想到魔王陛下居然會對那個小鬼的事情有興趣。

------------------------------------------------------------

紫色頭發的少年微笑著,眼睛眯起,滿臉是幸福。他的身邊是少年真田玄一郎,他正微笑著,用一種溫柔的眼神看著少年。而立海大網球部的人也全在那裏。

那樣的表情,不同於總司的過於刻意。所以,那不是一個他可以介入的世界。心裏莫名的一痛,明明就知道他已經不是總司了,可是卻還是這麼酸澀。心裏好不舒服啊……越前龍馬捂著胸`前心髒處,露出苦澀的笑。

現在已經不用我來說再見了。因為你已經不再需要我了……因為你已經不再是總司了……也因為我已經不再是土方歲三了……所以,那些過往就不可以再提了。所以,一定要把這些忘記。所以,即使忘不掉,也不能再給予困擾。

在空曠的回廊上留下走過的痕跡,卻什麼聲音也不剩。

遊走痛苦的邊緣

坐在天台的少年,迎著風,沐浴在陽光裏,如沾染了塵埃的天使,身上帶著淡淡的暈圈,美好而飄渺的模樣。

精致的臉上,有著淺淡的表情,卻讓人琢磨不透,眼神中沒有波瀾,連猜測也做不到。

衣角的那片純白被風揚起,墨綠色的頭發也被風吹得雜亂。不理會,少年卻保持著不變的姿勢繼續坐著。用一種很平靜的眼神盯著刺眼的太陽,直到眼淚流下來。

少年嘴角揚起輕笑。淺而淡,很是悲傷的笑,讓人止不住心疼的脆弱。輕輕的眨了眨眼睛,眼淚流的更快。

“該死!”他輕咒,粗魯的用衣袖抹了抹眼淚,“怎麼會落下來呢?”他說得很輕,帶著惆悵,飄渺得仿佛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

“呐,你怎麼哭了?”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讓少年慌亂。急匆匆的回眸,看見那熟稔的紫色。總司……不!應該說是幸村精市,沒有言語,看著少年,仿佛過了幾個世紀。

“不要哭啊。”憐惜的表情,溫柔的聲音,讓越前龍馬想起了過去。那個時候少年也是溫柔的表情,笑著看著他。

可是,這已經不是過去。所以……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明明不應該的。一切不都應該是已經過去了的嗎?明明已經下定決心要忘記他,怎麼還可以想起呢。

少年溫和的笑著,想要給予安慰。“不要笑了!不可以……”越前龍馬說得很重,像是嗬斥。這讓幸村精市覺得驚異,笑容僵在了唇邊。

“失禮了。”越前龍馬突然的垂眸,道歉,苦笑,不被發現。

明明人家都不認識你了,何必還這麼留戀呢。為了這明明不應該還存在的回憶而傷感。為了這明明不應該再存在的回憶而流淚。不值得。

還有,真的像是個傻瓜……

輕歎一聲,說:“再見。”跳下圍欄,轉身想走。如果還回想起,就一直逃避到完全忘卻,可以用陌生人的方式來交流。

“等等……”是少年的聲音,那麼熟悉的聲音,卻顯得很是刺耳。不過越前龍馬還是停下來了,沒有回頭,卻還是因為那聲音而停下了,不是習慣,卻也算上還在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