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笑了!不可以……”少年的愣怔在接觸到我那滿是笑意的瞳孔的時候,突然恢複過來,他用一種更為悲傷的眼神看向我,那樣充滿矛盾的眼神,仿佛是要把我吞噬掉。那麼痛苦的眼神,仿佛望進去就如同掉入了萬丈深淵。
聽到少年嗬斥般的聲音,我滯住了笑容,少年似乎也察覺了我的表情,說了句抱歉。然後我便聽見少年走過身邊的聲音,聽見少年清澈的嗓音:“再見。”
那一刻,我有一瞬間的慌張,害怕,空虛,不知道為了什麼而存在的那樣的情緒出現了。我突然覺得仿佛我的身體已經不屬於我,我的嘴,不由自主的吐出一句話:“等等。”然後我看見他停滯了腳步,於是問:“我們是不是見過?”那麼熟悉卻又陌生著的模樣,總覺得好象在很久之前就有見過,可是卻又什麼也不記得。
“沒有。”少年的回答,清清淡淡,然後他對我說:“再見,幸村精市。”知道我姓名的……熟悉而又陌生的美麗少年?
再一次見到他,是在全國大賽的時候了。
那個如玉的少年,已然不再像之前一樣的悲傷而又疏離。他看見我,彎唇一笑,我也隨即回應了他一個笑容,掩飾了自己心裏的愣怔。
那個少年……變得快樂了很多,看見他和他的隊友們在一起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一種名叫幸福的氣息。那是現在的他,快樂著的他……
如玉的少年贏得了和我的比賽,然後他附耳到我的耳邊,對我說了一句:“再見,總司……”總司是誰?覺得上一次相遇的時候,他是在透過我看另外一個人,就是那個叫總司的少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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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的他,似乎已經放下了,已經可以沒有隔閡的麵對他了,我微笑,卻在瞬間消失。
他,像欲飛的鳥兒,在剛飛翔到天空的時候折斷的羽翼……重重的甩了下去,接下來就是醫院。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不過我也不會再說要關心,因為我的存在,對他來說的特殊性是很重要的,所以……我不能出現,即使很擔心他。越前龍馬,那就是他的名字,我隻要記得他的名字就好了,這樣就足夠了……
一兩次的回眸,我看見了那個如玉的少年,他微笑的告訴我,他叫越前龍馬……
不二周助
我是幸福著的,我知道,因為……我有他的愛。他已經愛上我了,我也知道,因為……他能夠坦然對待幸村精市了。我卻並不明晰啊,為什麼他會就那樣的暈過去,仿佛是帶走了世界上所有的色彩,那樣的表情,仿佛他會永遠的消失。果然除了他已經告訴我的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以外,他還有著其他的事情隱瞞了。可是他不應該這樣,自私的讓我們大家為他擔心。
醫院裏的牆,是白色的,仿佛是一片空白,一如每個死去的人那已經空白了的記憶。醫院的橫廊是蒼白的色彩,冰冷的一切,裝飾著那條看不到盡頭的走廊,像是通往死亡的階梯……那樣的修葺,讓人覺得恐怖。我的龍馬,是不是也會在這裏消失?
每天每天的往醫院趕,卻也看不到龍馬有所好轉。他是怎麼了?突然就這樣倒下去,毫無征兆的。撫過他蒼白的唇,我如是的想著。
龍馬,你不可以離開我,你給了我承諾,會愛上我,然後一直陪我到來。所以你不可以自私的給我一個灰白色的未來。抱著他,我顫唞著輕念。
每一天,每一天,如此的重複著。
然後,在那一天,我看見他醒來。長長的睫毛顫唞了,手指也開始細微的動著,他睜開了眼,一片空白,沒有光澤的琥珀色瞳孔看向我,失了焦距的眼,讓人覺得驚慌。他問我,淡淡的聲音,疏離的口氣:“你是誰?”他這樣和我是說,你是誰。他就這樣將我遺忘了嗎?
我抱著他,抱得緊緊的,我害怕……一鬆手,就會永遠的失去他,永遠永遠,再也不能擁有他。我可以感覺到我的手在顫唞,我可以感覺到我的手的力度。可是我不會放輕,我害怕隻要輕輕一鬆,就會……我不敢想象那樣的結果,我不會讓那樣的結果出現。
“龍馬,你是我的,所以,不可以離開我。龍馬,你怎麼可以忘記我?你明明說過你已經愛上我了,你會一直陪著我的。龍馬,即使你已經不再愛我,你也不能忘卻我們兩的承諾,再來一次,你一定會愛上我。不記得了也不要緊,我會再給你一次未來,永遠……永遠的陪在你身邊。即使你想不起我,我也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我可以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唞,我可以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激動。沒有太多的悲愴,我還是幸運的,因為龍馬還沒有消失,他還在我的身邊,我可以清晰的聽見他的心跳。
“周助,你抱得太緊了。”我聽見他熟稔的念出我的名字,抬頭,看見他滿是笑意的眸子:“我和你開玩笑,你怎麼就那麼認真呢?”
“你這個調皮孩子。”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