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放心吧!”老媽子信誓旦旦。
我點頭,望了一眼天下傾城,這裏曾經是我和楚恒一起精心挑選出來的地方,如今楚恒的身份引人深究,我不知道我將來會以什麼樣的方式與他再見,一聲哀歎,徒留在天下傾城……
* * *
當我回到王府的時候,王府門口煞是熱鬧。
顧弈寰一行人已經整裝待發了,他身穿戰甲,騎於馬上,看見我的到來,向我伸出一隻手。
“上馬。”
我粲然一笑,想想當時去鄴城治理水患的時候也是這般模樣,一晃而過也已經幾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我走到馬的旁邊,抓住了顧弈寰的手,一躍上馬。
我坐在他的身前,扭過頭對他道:“曹殷已經落馬了。”
顧弈寰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一般,隻是輕輕頷首。
前方的馬匹正在整頓,馬上就要出發了。
我有些好奇地問他:“怎麼,你不懷疑是我做的?”
顧弈寰的眸子中掠過一絲不悅:“不是懷疑,是肯定。”
“你還真是了解我。”我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的曹姑娘也已經回不來了,你不擔心她的行蹤?”
顧弈寰眉心略微蹙了一下:“曹殷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要她還有何用。”
我挑眉:“果然是無情之人。”
說完我裝過頭,俯下`身撫摸了一下馬匹:“阿寰,我們又要出發了。”
阿寰似乎已經接受了這個名字一般,仰頭嘶鳴了一聲,我笑了。
* * *
這一路上,顧弈寰格外沉默,或許是因為曹殷被我弄下馬了;又或許是因為離越的內亂。
我也識趣地沒有去打擾他,一路上都是靠在他的胸膛上沉沉睡去。
阿寰行進地也很平穩。
我們就這樣大摸走了五六天的樣子才趕到了邊城。
邊城的百姓傾巢出動來迎接我們,或者說,是迎接顧弈寰。
當年顧弈寰為了忘卻故人,自願請命來邊城戍守,如今已經入冬,一晃過去也快要四年了。
看來今年的春節要在這兵荒馬亂的變成度過了。
我和顧弈寰來到了邊城的安洛王府宮殿,這是當年百姓為了歌頌他的功績建造的。
這個宮殿雖然不如京都的繁華,但是也算得上是金碧輝煌。
我在花廳轉了一圈後,走到顧弈寰的身邊道:“看來你當初還真是把邊城治理地井井有條啊。這裏的百姓稱不上富裕,但是卻願意為你自掏腰包建這樣一個宮殿,厲害。”
我淺笑,看著他一張緊繃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忽的響起這五六天籟不曾看見他的顏色有任何變化。
我這才起了疑心:“這幾天我看你憂心忡忡的,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顧弈寰眉心一皺,他坐下,對我道:“那日我進宮去麵見父皇的時候,父皇的身體已經很虛弱。而那時鳶妃正在給父皇喝藥,我聞地出,那裏麵,有讓父皇病情更加加重的藥材。”
“什麼?!”我睜大了眼睛,“皇上的身子什麼時候開始變得虛弱的?我怎麼未曾聽過?”
顧弈寰抬眸:“父皇一直隱瞞自己的病情,那是因為還沒有定下儲君的正式人選。他在我們兄弟之間挑選,為了避免人心惶惶,他刻意隱瞞。但是鳶妃如今用藥加劇他的病情,無疑是想要父皇早日做出決定。”④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