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叫靈珠子吧,這樣我以後就可以喚你的名字了。”
“好啊,”反正我也沒有名字,“不過……喂!”我突然想起來,“不公平耶!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對哦,”他又笑,“直到現在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真是不可思議呢。”
“那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看你的名字才……快說啦。”
“……‘奕’,”他終於說,“我叫王奕。”
“王奕嗎……那我以後就叫你奕了。”我立刻叫道,“——奕。”
“——靈。”
“……嗯。”
夜深了。我在星空下睡熟了。
他撫摸著我的頭發,手指溫柔地劃過我的臉龐,輕輕地說道:
“從你從天而降落到我懷裏的那一刻起,我已經認定了你就是我要永遠守護的人。”
小四:“主人……小兔昨天一晚上沒回來,今天回來後又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誰敲門也不開……”
太公望:“……”
天化從門外闖進來:“師叔!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都是因為你月野她才會這樣的吧?難道你一點也不關心她嗎?”
太公望:“……天化,你認為我去找她就有用了嗎?她一句話也不會對我說的,隻會讓她更加難受罷了。”
天化:“……她為什麼會這樣?是不是師叔你做過什麼事情?”
太公望:“我一直在想,可是我真的不知道。”
楊戩:“如果不是因為師叔你,會不會與王天君有關?”
太公望:“……如果是那樣的話,就沒有辦法了,因為王天君已經死了……在女媧一戰的最後,他替我擋了致命的一擊。”
小四:“……怪不得右眼的黑眼窗消失了呢。”
“……”天化走了出去。
天氣變化太快了。耀眼的太陽頃刻間就被厚重的烏雲所遮蔽,天空迅速由亮變暗。狂風大作,雷電肆虐,暴雨傾盆而下。
月野在暴雨中一步一步地走著,渾身上下淋得濕透。她停下來,仰起頭,閉上眼,任憑雨水打在她的臉上,順著眼角流下……那是雨水嗎,還是……?
也是這樣的一個雨天,周圍的一切都黯淡無光。奕站在樹林中的空地上,水珠順著他烏黑的發梢滴落下來。我走上前去,將荷葉舉過他的頭頂。
“奕,你在幹什麼?會淋感冒的。我們趕快回山洞去吧。”
他轉過頭來看著我,眼神裏寫滿了憂鬱。最近的日子,我發現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憂鬱,但是還從未像今天這樣。
“……奕?”
他突然轉身摟住我,我感覺到他顫唞的體溫。
“靈,告訴我……你愛我的,對吧?”他的說話中有種不尋常的、仿佛被壓抑的聲調。
“你在說什麼?我當然……”
“你不會忘記我的吧?無論發生什麼事情……”
我推開他,看著他的眼睛:“……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了?為什麼你會問我這些?”
說這話的時候,我在害怕,害怕聽到什麼致命的話語。但是我必須知道。
“……我要走了。”他終於說。
手中的荷葉柄脫落了。雨水打在我的臉上。
“……走?去哪裏?為什麼?”我的舌頭開始不聽使喚。
他努力地穩定一下情緒,說:“我跟你提起過,我還有一個名字叫伏羲,是最初的人當中的一個。我們之中的女媧,反對與這個星球融合,她的存在威脅到我們以及這個世界的生存發展,於是我們其他幾人合力封印了她。但是她的威力影響依然存在,她想要毀滅這個星球——史上出現過的兩次冰期就是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