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一笑，有些溫婉，有些哀傷。
“天化……”
月野在林間小徑上走著。哪吒踏著風火輪突然出現在她麵前。
“哪吒……”
他跳下地來站在月野麵前：“……你要走？”
“……我會回來的。”月野微笑地注視著他，眼神充滿關愛與溫柔。“其他的話沒有什麼要說的，哪吒你……就按照自己所選擇的道路走下去，這樣便好了。”
哪吒低著頭靜靜地傾聽著她的話語，帶著一臉虔誠和微微的困惑，像個小孩子。他的眼睛裏閃爍著一種特別的東西。最後他張開口，似乎做出了很大的努力。
“月野，我……”
“……什麼？”月野依然微笑著，一雙藍眼睛清澈而明亮。
“……不知道為什麼，我對你……總有一種特殊的感覺……”
聲音中流露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柔與羞澀。他扭過頭去，那平日冷峻的側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月野先是一怔，隨即臉上綻開了欣慰而燦爛的笑容。她伸出手去撫摸他的頭發，把它們撥弄得淩亂。
“我對你也一樣呢，哪吒。”
月野輕輕扳過他的雙肩，踮起腳，揚起頸，淺吻了他低下的額頭。
“記住你永遠不是孤獨一個，我的……”月野在心底默默地說，“弟弟。”
“靈珠子，要走了嗎？”
“嗯。”
月野看著老子，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時間刻意避開他的目光。
老子察覺到月野神情的異常，他沒有說話，隻是用自己那雙智慧而銳利的大眼睛審視著她。
“……”月野抬起頭，與他的目光相遇。“這些天打擾了……我走了。”
“……再見，”老子沒有再問什麼，如果有必要的話，月野一定會說的。他隻是目送她遠去，就像幾年前她第一次離開這個世界時一樣。
月野走了幾步突然停下，轉身回到老子麵前，左手托起他的手，右手拿出鑰匙放在他的手上：“現在可以還給你了。”
她說完轉過身，停頓片刻又轉回來。
“這個也還給你吧……它們本來就是屬於你的東西。”
老子攤開手掌，掌心躺著五個顏色各異的微型芯片。他不解地盯了它們片刻，然後抬起頭，看著月野離去的身影。
“還是不要告訴他吧，”月野走遠後停下腳步，仰起頭自語道，“關於幻影等人與老子的淵源……否則，他也許會因此而懷疑起自身的存在價值來呢。”她轉過頭，望著剛才來的地方，默默地說：“繼續睡個好覺，做個美夢吧，老子……”
月野獨自一人站立在林中的空地上。風從空地上空吹來，挾著一股腐木和泥土的味道，卷起地上紛黃的落葉，將她的金色長發吹得亂舞飛揚。
“靈。”
她知道是奕。她沒有轉頭。
“我走了。替我向普賢、邑薑和武王道別。”
太公望在她身後幾步處停下。他沒有上前。
“靈……”
“不要說，”月野背對著他，“不要說再見，也不要說挽留。讓我就這樣走吧，什麼也……不要說……”
“為什麼！？”
“……你說過的，我不屬於這裏，終究是要回去的。我還有……必須要做的事情。”
“我不可以和你同往嗎？”太公望甚至是在懇求了。
“……小四在等你，大家都等著你回去。這個世界比我……更需要你。”月野的聲音在顫唞。她低下頭去。
“可是我隻要你！”太公望衝上前來，一把扳過她的雙肩，“看著我的眼睛！我要你知道我是多麼愛你！我不能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