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懂了，你等等，我打電話跟我經紀人說下重新打印兩份保密合同。”季凡見謝天不肯明說，也沒多問。
季凡歡脫得就差給謝天當場唱《天竺少女》了。
“你跟我來吧。”謝天指了指路的對麵，“我找的那個洋館就在那。”
“好。”季凡很自覺地戴上了口罩和帽子，跟上了謝天的腳步。
原本約好的那個男演員應該是在那個男人的提醒下“咕咕咕”了，這也算得上是違約，而現下她找到了合適的人選，也沒必要繼續捧那位仁兄的臭腳。
“因為我剛剛踹掉了上一位男演員，所以之前MV錄製的部分戲份可能要重拍。我事先聲明一下，在我MV劇情裏最高危的就是男主角了。”季凡先給謝天打好了預防針。
所謂重拍不過是換頭罷了。
“都說了我是你十年老粉了，這個梗我可能不知道嘛…”謝天回頭，淡淡地挑眉，沒再念出那個調侃性的稱謂。
“你知道就好，我小聲跟你劇透下，這次MV大概就是暗黑版的美人魚。”季凡捂著嘴笑了笑。
“有多暗黑？”謝天好奇地問道。
“女主最後把男主生吃了。”季凡回答得很果斷。
“生吃？是我理解的那個字麵意思嗎？”謝天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現在老阿姨都玩得那麼嗨了嘛…
“對，字麵意思。”季凡邪邪一笑。
“那我今晚還能活著走出洋館嗎？”謝天帶著開玩笑的口吻問道。
“你放心，按照劇情，在洋館的時候你還不用死。”十年前季凡在出國後，自己成立了個獨立工作室，由她親自操刀自己的專輯製作，上至編曲編舞，下至mv劇情與立意，無一例外都有她的參與。
“我比較好奇，你為什麼要使用《海的女兒》的故事。”謝天知道季凡的理念一直很前衛大膽，所以他好奇她是怎麼構思劇情的。
“傳統意義上，人們願意把美人魚的悲劇歸結成一個美麗的誤會，再不濟就把鍋甩給那個鄰國公主，而我一開始認為王子在這個傳統故事裏顯得有點笨拙，又或者說是沒有一點洞察力，而美人魚在這個故事裏，我認為她有那種一廂情願、自食惡果的感覺，而且按照現實的等級秩序，就算王子知道是美人魚救了他，頂多也是賜她一些財物罷了，根本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啊。”季凡在某種程度上是個格外倔強驕傲的人。
“你有點太較真了。”謝天的評價算是很委婉了。
“所以你的這首《自我感動》配上暗黑版《海的女兒》的故事，其實在勸告大家不要自我感動，也不要一廂情願？”謝天大概捋清楚了MV的立意。
“Bingo!”季凡說著說著，哼唱了出來，“如果愛誰命就給誰，看起來很淒美，想起來太謙卑~”
“好聽！”季凡的清唱很有韻味，有種“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的美妙意境。
“季凡，工作人員已經全部到位了，那邊在布置場地，妝發那邊在催你們過去。”經紀人宋歡把事先打印好的兩份合同和簽字筆遞給了謝天，“合同在這裏，重新簽下吧。”
“好。”謝天接過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