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何德何能能讓於小姐改變誌向？於夫人，這該不會又是你自己的強製決定吧？”季凡的話一針見血。
音樂圈內部早就有鄙視鏈，玩古典樂的看不起玩流行樂的。
“怎麼會呢？這都是於莞自己的決定。”於夫人從容一笑，“莞莞你說是吧？”
“是。”於莞一向文靜乖巧，沉默寡言。
有時候季凡也會懷疑，於莞到底是不是於夫人親生的。
自季凡五歲來到謝家開始，於夫人就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明裏暗裏沒少把她當成於莞的假想敵。
“原來是這樣啊，那於小姐現在是在哪個學校讀書？我記得於小姐五音不全吧，你媽媽讓你學古典樂是不是有點難為你？”季凡像是知道於莞處境一樣，問出的話讓於夫人格外難堪。
“季凡，少說點。”謝逸及時叫停，生怕這個話題繼續被探討下去。
“為什麼是讓我少說點？這年頭說真話的人不多了，還不讓我把話說清楚？”季凡晃了晃高腳杯裏的橙汁，而後一飲而盡。
“我出去點根華子，你們繼續聊。”謝天識趣地馬上離開，給其他人留出撕x的空間。
“季小姐，你喝橙汁也會醉啊。”於夫人嘲笑道。
“那你就當我是真醉了吧，接下來的話，您別介意啊。”季凡嘴角揚起，表演了一個皮笑肉不笑。
“……”會客廳裏寂靜無聲，剩下的三個人心說季凡是要放飛自我了。
“於夫人，我鬥膽叫你一聲夫人，但是在座各位都清楚，你這聲‘夫人’到底是怎麼來的。”
於夫人臉上一時青一時紫，實在是好看極了。
“我尋思小三上位的你，怎麼也得消停消停，裝裝白蓮花就得了。我沒想到的是，您的女兒出生之後，您就開始習慣把自己的女兒跟我做對比。很抱歉，我很優秀，一直是別人家的孩子。而令媛從出生至今，總是活在我的影子下，就因為你的自私。”季凡問女傭又要了一杯橙汁。
季凡的一番話說完，於莞的眼角已是濕潤了。
“這種病態的關係…”
“不要再說了！”於夫人大喝一聲。
“這種病態的關係…”
“我不是讓你不要再說了嗎？”於夫人歇斯底裏。
“季凡，你就別刺激她了，你看她成了什麼樣子。”謝逸抬了抬手，示意女傭把手絹遞給於夫人。
“這種病態的關係，讓我靈感迸發。”季凡用指尖戳了戳自己的臉龐。
“你這個人就喜歡恰爛錢！人血饅頭好吃嗎？有才無德說的就是你這種人！”於夫人一邊拿著手絹擦拭著眼淚，一邊嘶吼道。
“你急了，你終究還是破防了。”季凡低頭盯著手上的這杯橙汁，仔細觀察著杯壁上的泡沫。
“你回來就是為了來嘲諷我嗎？”於夫人啞著嗓子，反問道。
“我是來加入你們的，不是來破壞這個家庭的。”季凡說出了某部電視劇的經典台詞。
“剛剛的言論或許是有點過激，但您放心，我不會就此向您道歉。這點心痛，利息都不夠。”季凡就差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