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季凡猶豫了一下,“說好了隻吃一小口。”
“好。”謝天聽到這話,雙眸都亮了起來。
“幼稚。”謝逸沒好氣道。
季凡沒理謝逸,一手拖著獎杯底座,一手扶著整座獎杯,直到送到謝天的麵前。
“嗷嗚~”謝天發出了猛龍進食的聲音,繼而他張開血盆大口,盡自己所能啃下了最大的一口。
“這就是你說的隻吃一口?”季凡呆了呆,她這是上當了啊。
“對啊,我說的,隻吃一口,沒毛病啊。”謝天舔了舔自己嘴角的奶油,壞笑道。
“你…!”季凡震怒。
“差不多就得了,還有別人在呢,要打情罵俏也得看地點的。”謝逸鬱悶道,於夫人和於小姐一走,他就成了場上最多餘的那一位。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隻關心我麵前的這塊蛋糕,你的心思都轉到哪裏去了?”季凡一聽謝逸的抱怨,便正色道。
“是啊,大哥,我隻想著幫季凡‘減負’,真沒別的意思。”謝天也附和道。
“那季凡你現在回國是什麼意思?”謝逸突然像是被於夫人附體了似的,跟她掰扯了起來。
“什麼什麼意思?”季凡說話的音量也重了起來,她把小心翼翼地把謝天親手做的翻糖蛋糕放下,而後直視謝逸。
“爸生病住院,讓你回家看看,你說忙著出新歌沒檔期;媽去世,你推辭說在開世界巡回演唱會,抽不出時間回家一趟;我還想著,是不是到時候我辦婚禮,你也會推辭說有事來不了…沒想到你現在倒是有空了。”謝逸真的很有作為謝家長子的自覺。
“謝謝你提醒我,我還是謝家養女。
在這個家,從小到大,每當我想表達什麼的時候,我都必須聲明我很清楚我是你們家的養女,我很感謝謝家的栽培與博愛,這就好像在說,我在謝家的地位都比你家養的狼狗還低賤。”季凡站了起來,拿了一杯橙汁,緩慢地走向謝逸。
“至少,你家養的狼狗不用在進食前,每天這樣禱告著。”季凡陰沉的臉像是能滴出水一樣。
“季凡,你怎麼會這麼想?”謝逸記得家裏人對季凡並無苛待,季凡也不曾哭訴過這樣的情況。
“你當然不知道了,你是謝家最得意最尊貴的長子,你怎麼會知道我的窘況呢?”季凡淒涼一笑,繼續道:“你不會以為你爸爸真是隻是出於跟我爸的交情才領養了我吧?”
“你怎麼會這麼想?”謝逸隻覺得匪夷所思。
“如果你有心,你應該留意到當年季家火災的新聞,當年警方一共找到了包括我爸在內的5具屍體。”季凡的眼淚在淚眶裏打轉,她抬頭看了看天花板,沒讓眼淚流下來。
“5具屍體,那剛好不就是,你爸媽還有弟弟,以及兩名傭人的?那不是對的嘛?”謝逸為季凡的話摸不著頭腦。
“當年我有個叔叔在警局上班的,他在我成年的那天,親自告訴我當年季家火災這案與媒體通報的蹊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