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拽！”謝天還在原地等她。
“無聊。”季凡瞪了一眼。
“季凡，你們倆準備下，要拍MV的最後一幕了。”那個新來的場務在催。
“終於要到名場麵了。”謝天表現得格外激動。
那個場景在季凡跟謝天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就描述過。
這也是謝天跟季凡相識以來一直在期待的戲份。
可以姑且這麼說，謝天也算是參加了自己偶像的新MV製作。
一旁的季凡卻表現得一臉呆滯，似乎有什麼心事。
《自我感動》的MV拍攝至今，鏡頭有過無數次增減，就連拍攝場地也有變更。
原本MV的水下部分是要去海邊拍實景的，但是出於安全考慮，就把場地換到了市遊泳館。
後期製作也隻好退而求其次，到時候把畫麵P成海邊。
“演員請就位！”馮導拿著喇叭吼道。
姐弟二人眼疾手快，迅速回到拍攝現場。
“這個場景呢，我們爭取一遍過。再說一遍，男演員你用右手從後麵環住女演員的肩膀，露出你平常時的表情就夠了，我需要你展現出玩世不恭、不可一世的這種感覺。”馮導講戲很有特點很認真，喜歡把理想的效果說給演員聽。
“然後鏡頭一轉就可以看到女演員憤怒而又無奈的表情，特寫給到女演員身後的泳池。鏡頭再一轉，給到男演員，男演員低頭意欲吻上女演員的嘴，女演員忍無可忍，露出猙獰的麵目，一口咬上了男演員的麵龐，與此同時，女演員一個慣性，把男演員帶入了水中，水麵浮出可疑的血色，然後全劇終。”馮導把這幕戲完完全全講明白了。
“馮導講得夠明白了。”季凡及時從神遊物外的狀態恢複了過來，“你知道什麼是預言家嗎？”
“預言家…？”季凡的問題前言不搭後語，把謝天都問懵了。
“是我說錯對象了，我想說的是他們這樣做引起了警方的重視。”季凡淒涼一笑，表情有點讓人毛骨悚然。
“你有點太入戲了。”謝天反應過來，馬上也進入了拍攝的狀態。
“我知道傳說中鮫人的皮肉能夠做成燈油，一點上幾萬年都不會熄滅的那種，要是我有空，一定讓人把那東西搗鼓出來，當成贈禮送給像姑娘那樣美麗的人類。”謝天和往常一樣跟人搭訕，沒想到自己說的話踩到了麵前人的雷點。
季凡遂起了殺心。
《自我感動》的後半部分旋律就在講憤怒與欺騙，跟劇情剛好完美搭配。
她張開雙嘴，猙獰的麵部顯示出她本來的模樣。
巫婆的法術失敗，季凡即將化為一堆泡沫。
但是在人魚族相傳有個傳說，隻要人魚吃下心愛之人的血肉，就能長生不老。
季凡極度憤恨之下，不再猶豫，惡狠狠地咬向了謝天的麵部。
慣性使然，季凡帶著謝天一同落跌入了水中。
與此同時同時，謝天一麵是擺出來不可置信的神色，一麵是按破了早就準備好的血包…
“卡！這邊完成得非常好。值得表揚，我們再來一遍吧。”馮導本身也是在享受和季凡團隊的合作，沒有誰比他更是喜歡這種專業和認真的團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