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本的軌道,我每天寫寫小說,沒事出去到處走走看看,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去實現自己許下的看遍這個世界角角落落的夢想。
隻是我知道還是已經不一樣了,我總是會寫著寫著便開始失神,然後看見上麵出現的“陌陌”二字,驚慌失措地刪掉,還要刪掉人物關於這些的記憶,實在是寫不下去了,我就躺在陽台的搖椅上發呆,或是收拾行囊出發,無論去哪兒,都會將手帕妥善地放在身上。
“楠楠仙上,你總算是在家了,我來找你幾次了都不在家,去哪了你?”
騰鳥飛到了陽台這兒,對我說道。
“出去玩了,自然沒有在家。”
“不對啊,以你懶散的性子,撐死一年出去一次,還大言不慚地說什麼要看遍世界的角角落落,的虧你命長,才有可能實現。楠楠仙上,你到底是怎麼了?”
騰鳥停至陽台的欄杆上,疑惑地看著我。
“我能怎麼了?我這個自在灑脫的上仙,誰能把我怎麼了?”
我端起一旁的茶說道。
“不對啊!你還是怪怪的。”
騰鳥也說不出哪裏怪,就是有些不一樣。
“是很久沒有打你了,皮癢了嗎?”
我眼神微眯,一記寒光射了過去。
“沒有,沒有,沒有怪,是我眼拙了,我錯了,我錯了。”
騰鳥縮了縮脖子,默默地往邊上挪,方便一會兒楠楠仙上動手時逃走。
我收回了目光,輕輕地吹著手上冒著熱氣的茶水,抿了一口。
騰鳥見我沒有動手,知道我隻是在開玩笑,又大著膽子挪了回來。
“楠楠仙上,你這次回來還沒說你在那兒發生了什麼呢?”
“……”
我原本平靜的麵容有了些破裂,看著杯中打著旋兒的茶葉發呆。
“楠楠仙上?楠楠仙上?”
騰鳥見我不說話,出聲喚我。
“……沒什麼。”
我回神應道,沒有多說什麼。
“嗯?這就完了?就沒什麼可說的嗎?那你要曆的劫到底怎麼樣了?”
“不知道。”
“不知道?楠楠仙上還沒找到自己的劫嗎?怎麼可能?是不是已經出現了,仙上並未發現啊?”
騰鳥替我揣測道。
“誰知道呢。”
我滿不在乎地說道。
“楠楠仙上怎麼了?您難道不知道曆劫失敗的神仙要接受的懲處嗎?”
騰鳥歪著腦袋,疑惑地看著我。
“知道,我接受這樣的懲處。”
“嗯?您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劫嗎?怎麼這麼快就認輸了?”
“不是認輸,是覺得沒什麼所謂的了,劫數過與不過,又有什麼關係,反正我還是仙上的身份。”
“楠楠仙上說什麼胡話,到時候你就要去無望海反思了,那裏常年冰天雪地的,還沒有什麼人,要我肯定受不了的。”
騰鳥有些著急地說道。
“就當是無望海一遊好了。”
“……”
騰鳥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看著我,實在是不理解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受虐心理,這不正常,絕對不正常,它印象中的楠楠仙上可是一個工作狂,隻要有什麼任務下達,她都會盡職盡責地去完成。這次她的劫,它一直以為按她的性子分分鍾就幹淨利落地滅了妖魔,光榮地回來,可這都兩次了,她甚至都沒找到自己的劫,所以她到底去幹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