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2)

痛的胸口傳出的心跳聲都聲聲在腦海中震響。

緊勒脖頸的美好幻境,那是帶來窒息的元凶。

溢入籠中的希望微光,轉眼竟成絕望的序曲。

急促的呼吸夾雜著咳嗽聲回蕩在這黑暗的空間裏,恍惚間,她似乎看到那個溫暖的身影,隨著被奪走的指環漸漸遠去。

“不……”

☆、殘頁三>>>血路

清晨第一束陽光從縫隙中鑽進牢房的時候,正是這一天第一餐的時候。

牢籠的門在咣當咣當的鎖鏈撞擊聲中被打開,進來送飯的已不是那個搶了指環的男人,而是換了一個清秀的少女。

少女看上去隻有十三四歲左右,皮膚上好像均勻抹上了一層巧克力,黝黑發亮。她低著頭,像古時的丫鬟一樣,安靜的跪在鐵欄邊,將食盒裏的食物一盤盤端出來放進牢籠裏,然後恭敬地跪著往後退了兩步,坐定。

原本還計劃著直接從男人那裏奪回指環的迦南隻好放棄了目前的計劃。

雖然作為祭獻者的她在與契約主簽訂契約之前,呆在牢籠裏的時間比較多,但那並不代表她一點也不了解祭獻一族。祭獻一族的內部分工很嚴格,更別提是看管祭獻者這種特殊的任務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是絕不會隨意的更換人手的。

那麼……“族裏發生什麼事了麼?”

少女抬頭看了一眼迦南,然後又迅速低下頭,搖了搖,閉口不語。

迦南雖然不大明白少女這一番惶恐的樣子是怎麼回事,但掃過她脖頸那道猙獰的疤痕卻也有些明了她不說話的原因。

“是無法說話麼。”

少女驚詫的抬起頭來,那雙瞪大的眸子被門外的微光照亮,竟然是璀璨的金色。

發現迦南落在她脖頸處的視線,她驚惶的捂住自己的脖頸,低下頭,嘴唇微抿,垂下的眼簾遮擋住那雙金色的眸子裏晦澀難懂的神色。

她還記得少女第一次來送飯的時候的情形。

少女脖頸上纏著一圈又一圈厚厚的紗布,即便牢籠內黴潮氣泛濫也無法阻止從繃帶上溢出的血的味道。血的味道很新鮮,傷口造成的時間不會超過三小時。

新傷口,不致命的創傷,蒼白的少女,盡力隱藏的怨恨眼神。

這幾個要素加在一起,很容易便能猜出——有人為了讓她送飯而強製奪走了她的聲音。

迦南不再去看少女,隻是拿起碗筷吃飯。

狹窄的空間內隻能聽到清淺的呼吸聲以及迦南拆盒蓋的聲音。

她現在這具身體體質太過虛弱,如果不仔細調養的話,今後她將要做的事情也將會變成奢望。好在有族長的命令,在飲食反麵不會苛待她,每餐的食物種類繁多,應該是專門為她定製的。

也是,就算是寵物,養的白白胖胖才能賣個好價錢不是麼?

第一個飯盒內是洗淨的新鮮蔬菜與一些時令水果,第二個飯盒內是全部剔了殼的蝦蟹與貝類,當迦南打開第三個飯盒後,一項冷靜的她似乎也不那麼容易淡定了。

祭獻一族屬於隱世一族,與外界鮮少有交際,並不怎麼富有。靠海而居的祭獻一族主食大多數以海產品為主,再加上他們對於食物的烹製與調味並不注重,一日三餐食用生冷食物也並不奇怪。

麵對占了一餐之中三分之二的冷海鮮,迦南不禁有些排斥。

撇開作為祭獻者被關在牢籠裏的不滿,就從飲食這方麵來說,即便是住在豪宅,雇菲傭,麵對一日三餐海冷拚,還是從小吃到大這樣的設定,是個人都會感到惡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