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裏擺放著兩把餐刀,一個點燃了的香薰蠟燭。
將餐刀在火焰上麵灼燒了一番後沒有絲毫停頓的直接刺入了肩胛骨攪動,迦南咬著牙感受著從餐刀上傳來的觸♪感。
再深一點……還要再深一點,感覺到了,子彈就在這裏。
迦南停下動作,深吸一口氣,隨後手下用力狠狠一挖。隻聽見“叮叮——”一聲脆響,一顆受到高強度撞擊擠壓變形的子彈殼從肩胛骨中被挖了出來。
鮮紅的血液娟娟的從傷口中流了出來,迦南扔下手裏的餐刀,拿起另一把在火上烤得發燙的餐刀狠狠的貼在了傷口上,發出滋滋滋的聲音。
一絲淡淡的肉香從浴室裏飄了出來,迪諾已經不知道該說是驚訝,驚懼亦或者是驚恐好了,浴室裏的那個單薄身影明明看起來那麼的虛弱,卻在精神層麵上展現出了一個成年男人都無法做到的強大忍耐力。
以同樣的方式處理完了手上的彈殼,為自己注射了一針中樞神經止痛劑曲馬多。迦南脫力般的倒在浴室的地板上,如同失去氧氣的魚,大口大口無聲的喘著氣。
躺在地板上休息片刻後,迦南撐起身體,抽下掛在浴室裏的一條毛巾,掩在胸口就這麼赤.裸著背部走了出去,憋了一眼麵色通紅的迪諾,迦南完全無視這邊幾乎氣血噴張的男性生物,開始在房間裏翻找自己需要的東西。
和一位美男共處一室,迦南很顯然沒有一個浪漫細胞。
在第二日清晨,遊輪發出了一聲清亮的汽笛聲。躺在大床上的迦南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卷縮在牆角,被捆綁著的,衣身淩亂的迪諾。
迦南坐起身,蓋在身上的薄被微微下滑,露出了白皙的肌膚,長長的發絲遮擋住了重點部位以及肩胛骨上的傷口,惺忪的眼微微眯著,隻透出淡淡粉色的薄唇微張。僅僅是這些就能夠看出這個未成熟的少女,今後有何等的神韻。
門外傳來禮貌的敲門聲,迦南從枕下抽出了餐刀,用被單遮住胸口,光著腳下了床。警惕地走到迪諾身邊,用腳尖踢了踢他的腿部,示意他出聲詢問。
迪諾痛苦的呻.吟一聲,額頭冒著出絲絲冷汗。
他將頭偏向門口,咬牙問道,“誰?”
“您好,您的早餐已經送到了。”
門外的侍者聲音不卑不亢,低沉的聲音尤為悅耳。
聽到是送餐侍者,迦南將餐刀收進被單裏,收起臉上凝重的表情,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眼神平靜中帶著一絲勾人的嫵媚看著門外的侍者。
侍者看到門後出現的近乎於赤.裸的未成年少女,臉色一陣變換。但有著良好教養的他即便再怎麼好奇,再怎麼鄙視房內之前出現的男聲,也不會出口詢問。
侍者低下頭,禮貌道,“請問早餐要送到哪裏呢?”
“推到房間裏來吧。”
並不是迦南忘記了房間裏迪諾還被捆綁著,而是迦南在開門前就已經將迪諾扔到了床上。可想而知,即便是侍者看到被捆綁的美麗男人和近乎於赤.裸的少女,信息量大的也已經夠腦補了,也就免去了解釋的麻煩。
當侍者將餐車推進房間看到床上的迪諾,臉色變得更加有趣,他低著頭快速的放好食物連迦南遞過來的小費都沒接,趕緊撤離了現場。
侍者離去後,迦南才將視線放在了迪諾身上。
躺在床上的他看起來有些虛弱,因為領帶勒得太緊,又持續的保持一個姿勢了一個晚上,血液無法暢通,身體已經微微開始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