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劇烈咳嗽起來。掌心裏的花瓣隨著她顫唞的手顛簸了幾下,然後從指縫裏滑落。
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輕蹙起眉,吸了吸通紅的鼻子。
日本的溫度真是反常的冷,她記憶中東京的暖春三月,清爽的風猶如絲綢拂麵,就像那個人的微笑一樣,仿佛能將人融化一般……輕歎口氣,不自覺的搓了搓手臂。早知道在機場的時候就不要猶豫的套上一件薄外套就好了。
不過一想到自己現在就站在那個人存在的土地上,心底就不自覺的泛起一圈圈漣漪。
“小姐~去哪裏?”
一個低沉的男聲傳來,打斷了迦南的回憶。
迦南尷尬的咳嗽一聲,掩飾自己不知何時出現的少女情節。
出聲的是個出租車司機,出租車司機搖下副駕駛座的車窗,探著頭帶著微笑的看著,眯起的眼遮擋住了瞳孔中一閃而過的算計。
“並盛町。”
“好嘞!”
自從在亞莉克希亞麵前第一次昏倒後,亞莉克希亞就動用武力抓來了在國際上有著大大小小稱號的各科醫生給她來了個大會診,得出的結論是——真菌性肺炎引發支氣管哮喘。
由於身體破破爛爛的太沒用,在亞莉克希亞兩年的軟禁治療,亞莉克希亞終於對迦南妥協,允許她前往日本。
終於得以解放的迦南在亞莉克希亞點頭的當天就去訂了機票奔來了日本。
一切都如她所計劃的一樣,成為蘭開斯特家的養子,獲得蘭開斯特家族唯一的繼承權。然後通過亞莉克希亞的權勢,避開祭獻一族的搜捕,安全的來到日本。
看著快速向後掠去的街景,輕輕打了個哈欠。
車子裏靜悄悄的一片。
司機大叔通過後視鏡觀察了一下坐在後座的少女,她正撐著下顎,看著沿路的風景,平淡的表情根本沒有一個遊客的樣子,不禁感到有些疑惑。
“大叔,如果沒記錯的話,跑黑車在日本是嚴令禁止的吧?”
突然打斷平靜的一口標準的東京腔讓司機大叔有些尷尬,他剛才還以為麵前這個少女是來日本自助遊的中國人,準備好好大宰她一頓,卻沒想到……
“呃……是啊。”
車子裏的暖氣溫度很高,熏得迦南更加的困倦。抬手掩住嘴再次打了個哈欠,隱隱泛著氤氳的眼對上了後視鏡裏司機大叔的眼,迦南衝他冷硬的勾了勾嘴角。這笑容搭配著她之前說的那句話,立刻顯現出一股威脅的味道。
大叔緊張的喉結動了動,抓著方向盤的手心裏滲出一絲薄汗,或許那隻是因為過熱的暖氣導致的而已。
大叔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開車上,車內再次陷入一片寂靜。
數十分鍾後。
“並、並盛町到了。”
迦南扭了扭僵硬的脖頸,推開車門。濕冷的空氣瞬間將她暖烘烘的薄衣浸透,迦南猛地一個寒戰,不禁抓緊了領口阻止冷風的侵入。
“兩萬日元謝謝。”
迦南抽出一張金光閃閃的卡遞給大叔,“刷卡。”
“小姐,這個……出租車不支持刷卡。”
迦南將被風吹得微亂的發別到耳後,看著麵露難色的司機大叔,眼神漸漸冷凝。她出門那麼急連行李箱都沒有帶怎麼可能帶錢?更別提日元這種東西了。
嘖,這個大叔真愛為難人。
“在日本開黑車罰的多麼?”
“誒?”
“趁我還沒有報警前趕快跑吧。”
大叔呆愣敘舊,哭喪著一張臉看著轉身離去的迦南,哽咽了一下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