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那股溫度順著她的神經傳到了四肢百骸,讓她不由的感覺什麼東西開始一點點占據她的胸腔,一股倦意湧上大腦。
“歌……”
迦南沙啞的聲音下了沢田綱吉一跳,沢田綱吉忽然反應過來迦南好像是想讓他繼續唱歌,他麵色泛紅有些尷尬的食指撓撓臉頰,“哎呀,我真的沒有什麼唱歌的天賦……”
迦南打斷他的話,再次喃喃道,“歌……”
沢田綱吉百般無奈的又歎了口氣。
“那這回一定要睡著哦。”
迦南沒有回答,沢田綱吉就當她默認了,然後又唱起了那首走調的歌曲。
當迦南在沢田綱吉走調的歌聲中一點點睡著後,沢田綱吉停下了歌聲。
替她將搭在額頭上的亂發撥到一邊,沢田綱吉不由鬆了口氣——終於睡著了。起身準備離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衣擺被迦南攥在手裏。
沢田綱吉輕輕扯了扯自己的衣擺,發現迦南攥得很緊,又不想把好不容易哄睡覺的迦南吵醒,沢田綱吉隻好又坐回了床邊,呆呆的抬頭望天花板。
攥著沢田綱吉衣服的小手緊了緊,躺在床上的迦南原本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
這次才真正的陷入了沉睡中。
難道是夢影?
晚霞中的紅蜻蜓,你在哪裏喲,
停歇在那竹竿尖上,是那紅蜻蜓……
紅蜻蜓……
再次睜開眼,迦南看到了自己熟悉的房間。
愣了半天迦南才反應過來,剛才的一切都隻是夢而已。
身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起來,血漬被洗幹淨了,衣服也已經換過了。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與消毒水的味道,迦南有些厭惡的蹙起眉,想起身去打開窗戶透透氣。
她試圖撐起身體,肌肉的牽扯引起身體的極度抗議,幾乎讓她尖叫的疼痛使得她被迫重新摔回了床上,喉嚨裏發出痛苦的嗚咽。
看了看床頭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才過去四五個小時。
屜川京子怎麼樣了?沢田綱吉又怎麼樣了?這些她都無從知曉,身體上的負擔更是讓她沒辦法親自去確認。
而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麵色陰沉的亞莉克希亞。
“你就這麼不顧自己麼?”
亞莉克希亞不喜歡沢田綱吉,每次一想到沢田綱吉她就會無法控製的煩躁起來。
她快步走到迦南的床前,緊盯迦南的眼睛,仿佛要在裏麵看出個什麼來。但是她做不到,隱藏自己的情緒早就成為了迦南的習慣,那是她的保護色。
迦南眼中不帶任何溫度的看著暴躁的亞莉克希亞,隻是那麼淡淡的看著。
在亞莉克希亞無法忍受這種壓抑的氣氛,又準備開口說什麼之前,迦南嘲諷的一笑。
“怎麼,看你這樣子像是在擔心我一樣。”
“什麼叫像,我本來就是在擔心你!”
亞莉克希亞被迦南這樣子給刺激到了,她討厭迦南這樣子,她不希望自己的真心被迦南所質疑,那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真好笑,你為我做了什麼?”
“為我不停找麻煩,讓無辜的人做我的替代品,這就是你口中的擔心?”
“我才沒——”亞莉克希亞像是要吼出來什麼,但是看到迦南的表情後,賭氣似的立刻改了口,“那個女人管她去死好了!她根本不值得你傻傻跑去救!”
“亞莉克希亞你夠了!”
迦南這是這麼大吼一聲,就仿佛耗盡了全身的力氣,大口大口的喘熄著。她側著身體,緊抓著床單,幾乎窒息的感覺讓她眼眶泛紅。她聽見自己顫唞著發出乞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