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需要搭車嗎,這裏的車很難找的!”走了好久,終於有一輛計程車停下來問道。
楊善心早已經感覺疲憊,她現在的身子還不能走太多的路,這山上的夜也尤為寒冷,讓她單薄的身子有些承受不住。想俯下`身子詢問價錢,卻猛然發現自己身無分文。臉上閃現一絲苦笑歉意的對著身邊的司機道:“對不起,我不坐了!”
“不坐不早說!”司機猛踩油門,車子飛一般的竄了出去,卷起了一陣灰塵,嗆的楊善心蹲在路邊猛烈的咳嗽起來。
重新站起身子向前走去,可能是這具身子有些虛寒,小腹不適的脹痛讓她感覺全身冒著冷汗,頭上一陣眩暈跌倒在路旁。膝蓋被路旁的沙石擦破帶著絲絲刺痛。
貝齒不自覺的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跌跌撞撞的向前走著,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她已經麻木。她不能因為這麼一點點小事就被打倒,這和莫紹邪所受的痛根本無法相比。黑夜裏一亮銀色的蘭博基尼跑車緩緩的開著跟在楊善心二十米開外的地方。
車上的男子一身灰色的休閑裝,隨意卻不失高貴,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另一隻手輕柔著緊皺的眉頭。俊美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遠處那抹纖瘦卻堅毅的身影,一次次的摔倒,一次次的站起,然後再摔倒。
他真是搞不懂眼前的這個女人,明明是想纏著他,想通過他出名,而且她也承認了,可是卻為何要在深夜一個人離開呢。要不是自己因為心情煩躁睡不著出來散散心,也不會發現她那嬌小的身影偷偷的逃離。
吳軒宇從來懶得在女人的身上花心思,可是這個女人卻總是讓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讓他看不懂,猜不透,萌生一種想去探究的想法。他自己都覺得深夜開著車出來跟在一個女人後麵是多麼可笑的行為。
突然,發現前麵的女子走起路來怎麼怪怪的,他將車向前開了開,才發現鮮紅的血液順著她的大腿內側流了出來,他才猛然想起她的月事來了。這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偷偷的出來,身上卻什麼也不帶,難道她真要打算走出去嗎。這是華爾山,就是走到天亮她也走不到市裏。
該死的笨女人,可是吳軒宇卻忘了,他當初把她撞到的時候,急忙趕去醫院,她的證件錢夾早早就遺落在事故現場,這些楊善心早就問過文媽。她不傻,但是也不能恬不知恥的管吳軒宇要錢呀!
遠處的楊善心處於兩難的境地,她沒有帶衛生棉出來,就算是帶了她也沒地方用,這附近根本就沒有衛生間。她該慶幸現在是黑夜,沒有人會去注意她的異樣。此時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扶著路邊的圍欄,楊善心站住了腳步,腿上的刺痛和肚子的脹痛讓她的臉色更加蒼白,豆大的汗珠順著臉滑下,她已經走不動了,好想在這裏睡下。身子蜷縮在一起靠著欄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能倒下,不能倒下!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吳軒宇的眼神更加深邃,怎麼會有人瘦成這樣,蜷縮起來像一隻無助的小貓。他本想調轉方向盤向回走,可是腳上卻猛踩油門,隨著一聲刺耳的煞車聲停在了楊善心的麵前。
“上車!”冷冷的一聲命令,不帶任何的感情,吳軒宇打開車窗對著楊善心喊道。
在這安靜的夜裏,一個這樣低沉卻冰冷的男人聲音,嚇的她全身顫唞不已。可是當看清楚來人時,取代驚恐隨即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羞愧。為什麼自己最難看的一麵總是被他看見,她現在這個樣子怎麼上車,她怕自己弄髒了吳軒宇那輛價格不菲的豪華名車,讓她更加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