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練白龍雖然如此說著,卻並有穿上被白琉袖扒下的衣服,反而將他的衣服遞給白琉袖,卻在轉身看見那張烏黑的臉時嚇了一跳。
“摔的,摔泥坑了。”白琉袖幹笑胡扯道,而後看著練白龍遞來的衣服,眨了眨眼詢問他這是何意。
練白龍的視線隻敢停留在那張髒兮兮的臉上,不敢向下挪移半寸。
“你、你一個姑娘家……衣不蔽體始終不好,穿上我的衣服快些走人吧。特勒蒙特先生也是個男人,不要讓他也無意冒犯了你。”
練白龍的話,讓白琉袖不由揚起了嘴角——雖然她黑乎乎的臉突然扯開笑露出白牙的效果有些驚人。
搞了半天,原來他是在擔心她的清白問題啊……白龍殿下這個呆瓜!
眼見終於有機會抽身,白琉袖哪會拒絕,她接過練白龍的衣服,讓他閉上雙眼。白龍自然照辦。
白琉袖將衣服輕輕地放在地上,躡手躡腳地走到方才放自己衣服和官帽鞋子的地方,卷起一堆衣物就趕忙逃走了。
她一邊逃,一邊大口大口地呼氣,心髒砰砰砰地狂跳著,不知道是因為這奔跑還是方才被輕薄後後知後覺湧現的女子羞怯。
另一頭,傻傻地閉著眼睛的白龍,許久都沒有聽到動靜,正猶豫著要不要張開眼睛時,肩上被人猛地一拍。
他一驚,張開眼,看見的卻是特勒蒙特英氣剛硬的臉。
“四皇子殿下……你怎麼光著身子閉眼站在這裏?”
“誒?我不是……她……”白龍猛地住了嘴,立馬環顧四周,卻早已不見那位姑娘的蹤跡。
(走了嗎……)
練白龍莫名有些低落,撿起那件放在地上的衣服穿上,順帶抹去胸膛上因為方才的事情而沾染到的一些黑色的汙濁。
本欲和特勒蒙特離開,練白龍眼角的餘光卻不經意瞥見那掉落在地上薄薄的長條狀的紗巾。
(這是那位小姐的……麵紗?)
不知自己是中了什麼邪,他竟然撿起了那紗巾,揣進懷裏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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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琉袖回到居住的土樓中時,正見到練白龍以手撐額坐在書桌前看書。隻是……
“白龍殿下,您的書拿反了。”
“誒?啊,白文官,謝謝你的提醒。”練白龍如夢初醒,將書翻轉了過來,隻是思緒依舊漂移在九天之外。
白琉袖暗暗偷笑。她自然知道練白龍為什麼失魂落魄。
摸了摸自己頭上戴得嚴實緊致的官帽,她忍著狂笑的衝動正打算往主臥走去,卻被練白龍叫住了。
“白文官,你坐。”
練白龍儼然一副要談論國家大事的模樣邀請白琉袖入座,甚至還將茶水推到了白琉袖麵前。
白琉袖乖乖入座,口中恰好頗幹澀,想也沒想端起茶碗便飲入口中……
“白文官……我、我想問你個問題……”
“啊……好啊,微臣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咕隆一口茶下肚可舒服了,於是白琉袖再給自個兒倒了一杯,繼續飲下……
“你……你……你和你娘子的洞房之夜是、是如何度過的?”
含在嘴裏還沒有完全吞下去的一口茶“噗嗤”一聲全部噴了出來,濺起水花朵朵,而受害者就是直麵著白琉袖的練白龍。
“白、白龍殿下!你、你濕了!哦不,我的意思是……您的臉濕了!”一說完那話,純情的練白龍不覺得有任何歧義,倒是一腦袋齷齪思想的白琉袖立馬聯想到曾在小黃書裏看過的台詞,心術不正地改了口。
練白龍被噴了一臉的茶水,非但沒有動怒,在白琉袖伸手要替他擦拭時還一把揮開她,繼續執著於方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告訴我呢,白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