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大吧……”

白琉袖伸手摸著那質地尚可的露臍裝,眼中有笑。

她發現了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因為那天練白龍背她時的一席話,她對他……好像稍微有了點複雜的微妙感情呢。

被他說了自己是他重要的人,說要保護她之後,好像就無法不在意他了。一直以來,都是那麼善良、溫柔也令她喜歡作弄的那個少年,竟然說出這麼令人有安全感的話。即便知道他的力量還不夠,她卻……好想相信這樣的他。

想保護她,想讓她能開心、安心。不管是簡單的笑容,還是質樸的話語,或是那孱弱的肩膀——她從什麼時候起……竟然能試著想去相信以前不願意相信的東西了啊……

這樣說著要保護我的你,也會讓我想要去守護啊,白龍殿下。

所以,絕對不能娶那個什麼奇怪國來的奇怪女人。至少……你不能娶的是自己所不喜歡的女人。

翌日,便是白琉袖和練白龍約定好的一日戀人之期。

這一天,也是練白龍回到煌帝國後首次和奧穆特帝國的公主莎碧見麵的日子。

兩人席間相對而坐,白龍麵色不佳,一直求助地望向身邊的白瑛——那莎碧公主向他投來的眼神委實太過炙熱了些,他實在難以招架。

“莎碧公主。”沉穩的白瑛率先開口,“關於我那日說的……舍弟的確已經有了一個心儀之人……”

“白瑛姐姐你不用多說了。”那莎碧公主生得不錯,隻可惜實在太嬌蠻,“總之我絕對不會承認的!讓那女人出來給我瞧瞧啊!定沒有我這個公主優秀,哼哼。”

練白龍和練白瑛心中同時對莎碧的發言一陣無語,但礙於兩國邦交又不能發作,恰在這時,原先安排好的歌伎舞團步入殿中。

為首的歌伎身上穿著一件粉紫色的露臍裝,那貼身的剪裁和輕薄短小的布料勾勒出一身婀娜多姿,可以輕易讓任何男人血脈噴張。雪白的腰部細得仿佛不盈一握,赤足踩在地上時,因為腳腕帶有鈴鐺的原因,還發出叮鈴鈴的輕快聲響。帶頭歌伎臉上蒙著與露臍裝同色係的粉紫麵紗,隻露出一雙勾畫得嫵媚妖冶的眼眸。那火辣的裝扮和豔麗的妝容,顯得歌伎格外妖嬈誘人。

“今日,便由小女和眾位姐妹們為遠道而來貴客獻舞一曲,代表我大煌帝國對奧穆特帝國的誠摯歡迎。”紫衣歌伎盈盈一福身,一揮那長長的袖擺,身後的歌伎舞娘們便如同接收到了指令,一時齊發,展臂作態。

宮廷樂師奏響第一個音符起,宮殿中便被一具具玲瓏有致、輕盈靈巧的身影所填滿。

歌伎舞娘們的身姿靈動,每一個動作如行雲流水,如遊龍潛鳳,飄灑自在,靈動隨心。

縱然珠歌翠舞當前,但練白龍依舊能感受到,透過眼前舞女身子直直朝著他投射而來的火熱視線。

說來也怪,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長了個太招桃花的體質,身邊遇見的女人沒有幾個是正常的。好比他的姐姐練白瑛,雖然美麗英明,但那一手料理做得當真是……不提也罷。又或者像是白琉袖那種喜歡調♪戲他的大膽女人。結果,現在遇到的這個,看著他的眼神仿佛就要把他吃拆入腹似的。

比起這位遠道而來的公主的熱情,他突然懷念起白琉袖了。至少被她作弄……好吧,被她調♪戲時,他不會這般反感害怕。

比起其他人來,他似乎能適應能接受的人,也隻有她了。

他所認定的重要的白文官白琉袖,那他也想要去保護的陪伴他的人。

就在練白龍低頭悶悶喝茶時,那舞曲似乎進行到了□部分。那領頭的、扭得最風騷的紫衣歌伎突然跳著跳著就跳往了練白龍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