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就趁早離開吧。”
“毀容？”令狐衝一陣心痛，東方是那麼驕傲的女子，卻……
他進了山洞，隻見山洞最深處黑暗的角落裏坐著一個紫衣女子，臉上帶著麵紗。
“東方……你真的還活著。”令狐衝激動。
沒有回應。
令狐衝不敢貿然上前，便停下腳步：“東方，是我對不住你。從第一次見麵起，你為了我做了那麼多。我受傷，你背我求醫，為我唱歌，還陪我偷酒；在麥田裏，你為我舞劍；我被人打傷，你為我報仇；還有救小師妹，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我；我和田兄被嵩山的鼠輩威脅，是你突然出現救我一命；我重傷，是你甘願被困靈鷲寺三年為我換來了活命的機會。我卻不分青紅皂白，刺了你一劍。還和任我行聯手，把你打下山崖。可是……可是……”令狐衝已是泣不成聲：“就算是最後，你還是犧牲了自己，把我打上山崖……
東方，這輩子我令狐衝欠你的，已經數也數不清，就算你毀容了，我也不在乎。隻求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好嗎？”
令狐說完這番話，那紫衣女子卻毫無反應。卻聽得身後一個聲音：“令狐衝？你在幹什麼？”
令狐衝愕然回頭，東方？那山洞裏這個？令狐衝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去，抓下那紫衣人的麵紗：“平一指？！”
被揭下麵紗的平一指麵色黑如鍋底。風清揚那個老狐狸點了他的穴道把他塞到這裏，然後去拉著東方不敗看好戲了。自己卻被迫在這裏聽了一番令狐衝的深情告白，平一指此時隻覺得昨天的晚飯都要被酸出來了。
風清揚把東方不敗拉來躲在一旁看戲，此時東方不敗現身。風清揚見狀，使出輕功，迅速掠進山洞，拎著滿臉悲憤的平一指就出去了。
山洞裏，隻餘令狐衝和東方不敗麵麵相覷。
久別重逢，明明有那麼多話想傾訴，明明有那麼多的事情想解釋……一對上東方的眼睛，令狐衝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口。麵對著東方仿佛洞徹一切的眼神，令狐衝隻覺得自己腦海中反複思量過的話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兩人相對良久
還是東方不敗先開口道：“不知令狐少俠來此有何貴幹？”
聽著她這麼冰冷的語氣，令狐衝自聽了東方沒死一直沸騰的熱血就那麼冷靜了下來。
他注意到東方戴著麵紗，心中一痛，他伸出手去想觸摸她的臉：“東方，你的臉……毀了……是嗎？”
東方打開他的手：“與你何幹？”
令狐衝自責：“若不是我，你一代梟雄何以淪落至此。我一定會負責的。”
“誰願意做什麼梟雄……”東方不敗突然道：“還有，這種話你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
令狐衝聞言，想起當年，不小心看到了東方洗澡後，自己也說過會負責的。
自己的承諾，是不是從來沒有做到過……
“你還記得？”令狐衝低低的問
“我都記得，一清二楚。”東方卻不會告訴令狐，被困靈鷲寺的那三年，自己就是靠著那些點滴的回憶支撐過來的。
“我也記得，一點一滴都記得。”
“那又如何？”
令狐沉默下來。
東方又道：“既已無話可說，令狐少俠請便吧。”說罷轉身離去。
令狐衝呆呆的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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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雪蓮
看到令狐衝神色淒然的呆立於山洞中，風清揚走了出來。
令狐衝看著他，道：“太師叔，東方不肯原諒我…”
風清揚恨鐵不成鋼：“我怎麼有你這麼個沒用的徒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