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過得不好,我就不妙了……說明,我還需要多加努力。”
姚希希感覺莫名其妙,心說這人又抽哪門子的風呢。但他的笑容溫暖而寧靜,令她心下踏實安寧。
“那就繼續努力吧,小白。”她拖長了尾音,裝腔作勢的拍他的肩膀。
陶明白一愣,臉上的笑意更甚,到底是笑了出來,攬著她的肩,把她推進車裏。
梁曦文同滕一鳴一路說著話,乘電梯到地下停車場,剛走了兩步,梁曦文忽然停了下來,目光直直的落在某處。
滕一鳴不明就裏,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透過車窗,正看到陶明白掌著方向盤,臉上笑意融融,也不知道姚希希坐在副駕駛位上說了什麼,他空出一隻手來,拍了下她的腦袋,姚希希縮著腦門子笑。
哪裏能想到,這是他們都認識的,素來寡言沉穩的陶明白。
“還好吧?”他問。
梁曦文不語。
車子已經啟動,一個轉彎,便提速駛向出口。
陶明白顧著開車,顧著聽身旁的人說話,並沒有看到他們……或者,他的視線裏,根本已經容不下不相幹的人了。
她稍稍垂下眼簾,繼續朝前走,卻心下黯然。
車子駛遠,輪胎摩攃地麵時的那一聲,顯得格外刺耳……她有些神經質的數著自己的腳步,
她曾想過,她同他,早晚會在一起,隻是時間問題,而她,有足夠的時間去等待,且又無強勁的敵手。
她也曾想過另一種可能,隻是,這些年相安無事,這種可能,早就被她埋藏起來,就在這一瞬,又突然從心田深處,陡然冒了出來——他們,早晚會擦肩而過,最終形同陌路,如同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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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周一,感謝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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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千山萬水總是情,愛多一點行不行 7
滕一鳴看她伸手到坤包裏,胡亂的找著什麼,問:“有什麼東西落下了嗎?”
梁曦文點著頭:“我找不到車鑰匙了。”
統共就那麼點兒大的地方,小小的鑰匙卻怎麼樣也找不著,她越發的感覺心煩氣躁,索性要把坤包裏的東西都倒出來,
滕一鳴瞅著她,平靜的抓住她的腕子,說:“鑰匙不是被你套在手指頭上麼?”
梁曦文咬了咬牙,果然在左手食指上看到銀色的鑰匙環。
她突然覺得眼睛難受的厲害,一閉上眼睛,便有一股酸澀熱辣的感覺直衝眼底。
“不好意思……”她扭過頭去,手微微的發顫,心裏仿佛是有什麼,終於轟然坍塌。
滕一鳴看到,卻還是裝作不知情的模樣,說:“還是坐我的車吧,你幫我們這麼大忙,我請你吃大餐。”
“我有點兒累了,滕大哥,我……”她的聲音很輕,思緒的混亂,不免讓她語無倫次起來。
“走吧,今天有空,正好一塊兒喝一杯。”滕一鳴說著,徑直走到自己車那兒,替她打開車門。
梁曦文怔了怔,又攥了攥鑰匙,這才過去上車。
滕一鳴一路上都沒有說什麼,梁曦文心下不免感激,這會子,她的心情,的確不想跟任何人說話。她把車窗降下來了一點,冷風吹在臉上,眼睛便越發酸澀難受。
她覺得疲憊,在這場追逐的感情裏,她不止一次覺得,這樣一個人的獨角戲,叫人委實無力。
但是,倘若就讓這場獨角戲就此謝幕,那麼,那些曾經、已經流逝的光陰與感情,她要去哪裏才能再次尋回?
視線裏的一切終究是變得模糊,她仰了一下頭,風裹著細小的沙粒,擦進眼睛。
旁邊遞過來一盒紙巾。
心裏噙著股酸意,她吸著鼻子,連著抽出來幾張,說:“這天兒風真是大,沙子一下子迷了眼。”
滕一鳴笑了笑,輕描淡寫的說:“那快把窗戶關上,回頭沙子別都給吹進來,我還得洗車。”
梁曦文擤著鼻子,聽到這裏,又忍不住笑了笑。
她搖上車窗,身上的暖意一點一點的又重新聚集回來,她抿了一下唇,然後說:“待會兒我喝大了,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滕大哥,你千萬別找他。”
滕一鳴就側頭看了她一眼,沉吟道:“好。”
“讓他們把明天的通告通通都取消。”梁曦文說。
“好。”滕一鳴沉著的應著。
梁曦文就“嗯”了一聲,說:“那……今天是最後一次,以後不會有這種事了。”
她笑意盈盈的,滕一鳴看她一眼,點頭,裝作沒有看見她眼裏閃動的淚光。
車子平穩的行駛著,不時的有車子,如流水般,從旁邊經過,而前方的路,還很長,很長……而這條路,也許會格外的漫長無際。
他們都清楚。
……
決定去哪兒吃晚飯之前,姚希希先打了電話給莫子言,然後,知道她同姚一柏正在一起,下午姚一柏帶莫子言去醫院做例檢,電話換到姚一柏那裏,他說,晚點會把莫子言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