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是不可能的,現在我也認清了這個事實,這幾年沒有他,我過得很好,即使他回來了,沒有也不會再跟我有什麼,您以為全世界的男人都那麼在意您的背景,非要跟我有什麼瓜葛嗎?”她聲嘶力竭的,痛哭流涕。
“爺爺,我不想埋怨您的……”她捶著心口,喃喃道,“但是,您為什麼要這樣……”
“胡鬧夠了,就回去休息吧。”姚首道緩緩的開口,語調平靜無波。
姚希希望著他,咬緊了唇。
“阿玉!”姚首道抬高了聲調,叫阿玉進來。
一直在門外不知所措的阿玉推門而入,看看哭的沒人形,臉上煞白煞白的姚希希,再看看姚首道,真的慌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喝了酒,帶她回房裏。”姚首道冷靜的吩咐。
“是。”阿玉過去扶住了姚希希。
“我沒醉。”姚希希撥開阿玉的手,扶著櫃子,抬首挺胸,倔強的看著姚首道。
“爺爺,我從來沒這麼清醒過。”她這樣說著,除了眼淚橫流,也真的是異常冷靜,冷靜的嚇人。
“這算什麼?”
心裏有一處疼,仿佛是落在紙巾上的水漬,緩緩的暈染開來,終於變得麻木。
她慘然的笑了笑,很多話,很多事情,長久以來,一直被她妥妥的藏在心底,如今揭開來再看,才發覺早已發酵。
頭疼的厲害……她覺得自己幾乎要瘋了。
“生怕我們找了匹配不上咱們家的另一半,調查家境,發現不好,就立馬趕走他們……”
“總這樣,爺爺,您不累嗎?”她擦著眼淚,眼淚仿佛擦不盡,她索性不再擦。
“有沒有錢,家境好不好,有那麼重要嗎?”她盯著爺爺,“真的,就有那麼重要?”
“我原以為,我的幸福,我喜歡誰,才是最重要的。”
她根本控製不住自己,跟爺爺說這樣的話,真是恨不得自己立馬死掉才好,這樣,才不會惹他傷心。
“四兒,不能這麼跟爺爺說話。”阿玉在旁邊攔著。
“玉姨!”姚希希盯著她,“玉姨,這些條件,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阿玉被她問得,說不出話來,隻是心疼的看著她。
“我讓你們操了不少心吧?”姚希希笑,她極力的忍著,眼淚卻絲毫沒有收斂的意⊿
“我來跟她說。”姚首道背著手,聲線裏透著幾分無力。
姚希希滿臉都是淚,她哭到渾身乏力,一時沒了阿玉的支撐,便覺得自己好似湖上的浮萍,眼前竟有些發黑。
“希希啊……”姚首道彎下`身子看著她,輕聲道,“別哭了。”
姚希希隻覺得心狠狠的顫了顫,她閉了閉眼睛,手扶著櫃子,慢慢的起身。
她站直了。
姚首道望著她,不住的輕點頭,向來有著甜美笑容的孩子,像小棉襖似的貼心,此時,冷著一張臉,眼神空洞至極,他心中有說不出的感受,一時竟有些語塞。
再開口,語調便越發的低沉:“到了我這把年紀,要說還有什麼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們……過去,我一直想找個從軍的女婿,偏偏不能如願——有些事,做錯了,我不否認。希希,今天既然你這樣過來問我,我也就沒有理由再替自己辯解什麼,但是,希希,你要明白一點,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就是我的孫女,親孫女,哪怕你怨我壞了你跟那小子的關係,這也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事實……”
姚希希咬緊了牙根,她忽然聽不下去,也不想再聽……她不知道,還會知道些什麼,還要承受些什麼。
她疼,她不解,她後悔,她難過,她矛盾,她掙紮……這些,已經夠了。
“對不起……”她開口。
姚首道望著她。
他非常清楚,她的那一番話,對他來說,是震驚,是巨雷,對她自己,又何嚐不是?
“我還有事……我今天很忙……”姚希希帶著哭腔,有些語無倫次,“我得回辦公室……”
她撫一下額,然後,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姚首道愣了一下,才追出去。
一直守在外邊的阿玉也是措手不及。
姚首道深深呼吸,不住的咳嗽,“快跟過去看看,她不能開車。”
阿玉應著,連忙追了出去。
姚希希衝出院子,她找不到自己的車,包在哪裏,手機在哪裏,鑰匙又在哪裏,她通通不知道。
她撫額,又敲著心口。
那股子尖銳的疼,仿佛是要將她的腦袋從中間劈開來一樣……
陶明白在路口踱著步子,她的車子就停在這裏,前麵就是她的家,他不方便直接找上門,她的電話又一直打不通,他便隻能心急如焚的等在這裏。
鄔美荃貿然找到會議室的時候,他就知道不妙,起碼,不太妙。
她素日裏看起來調皮活躍,樂觀又大條,但是,承受能力在哪個點,他的確沒有把握。他唯一能確認的,就是那些事,對任何一個身心健康的正常人而言,都是不能承受之重。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