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了蹙眉。
“你覺得……Amanda是這樣性子的人嗎?”
束手於人?
“當然不是,所以我之前在她錢包上放的電話攔截器已經可以發揮作用了,從現在起,攔截她所有的電話,關注她所有的動向,就算是她發現了我們的監視,準備安裝反監控設備,也來不及。”
“那我就放心了。”杜衡鬆了一口氣。
這些日子放在Amanda身上的注意力大大的減少,主要是攻克席景去了。隻要一牽涉他,她所有的思緒就隻能圍著他轉悠了,思及此,杜衡想想,自己還真是失敗。
如果在Amanda那兒除了什麼紕漏,她就會很危險。
不是怕失去現在這個位置,而是怕失去席景。
但也許是上天開始眷念她了,給了她那麼大一個驚喜。
當她去席景家的時候,問他,“為什麼今天沒開工?”
席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翻著手上的報紙,很正經地說:“你不是腰疼?”
這讓杜衡很是驚喜。
“你注意到了?”
席景不置可否,繼續看著手上的報紙。
杜衡覺得心頭很暖,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很有意識地纏了過去。她的臉蹭了蹭他寬大的背,撒嬌道:“你幹嘛不理我。”
席景輕哼兩聲,說道:“回去休息。”
“怎麼這樣……”杜衡鬆開了手,嘟嘴道。才給了溫存,這就下逐客令了。
席景白了她一眼,“回去。”
語氣平淡。
杜衡的滿心歡喜讓她誤解了席景的意思,以為他是在關心著自己,心頭一暖,就忍不住地開始勾引人起來了。
“其實……腰已經不疼了。”說這話的時候,杜衡的臉紅成了小龍蝦。
席景涼涼地掃了她一眼,將報紙撤了下來,看著她嬌羞的模樣,蹙著眉說道:“你在想什麼?”
就是這麼一句話,像是一盆冷水潑了下來。
他的語氣……根本就不是疼愛。
杜衡怔了怔,一時之間忘記了自己該說些什麼,張了張嘴,很難維持自己的微笑,平素裏被萬城樺稱的“舌燦蓮花”也沒有任何發揮的潛力了……
她突然覺得很難堪,明明前一秒,還恩愛得如同以前一樣。
“我——”她勉強撐起個微笑來,正要開口調侃,就聽見一聲開門的聲音。
女聲隨即傳來:“席景,我洗好了。”
聲音杜衡熟悉到不能夠再熟悉。
是Adam。
杜衡突然很想笑,她和Adam就像是後宮裏的妃子,一個一個爭著搶著要席景的寵幸,還不惜直接在正宮裏鬧起來。一個洗香香等候,一個直接纏上去。
席景看著她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有些煩躁,伸了伸,握住了杜衡的手腕,蹙眉說道:“你先回去。”
攆人了?
Adam已經換好了衣服了,穿著一身休閑裝,聽到席景的聲音,從臥室走了出來,看見坐在地上的杜衡,將錯愕和詫異斂得絲毫不剩,淺笑道:“杜衡也在?景,杜衡要來,怎麼都不同我說說,今個兒我可什麼飲料都沒帶過來,沒什麼可招待的。”
從剛才的“席景”,到現在的“景”。如果是要明示杜衡,席景是她的,不必如此。
杜衡看向席景的目光突然有了怒氣。
明明自己是不舍得對他動怒的,可今天偏偏有了火氣。既然已經有了佳人在懷,為什麼還要跟她說那麼暖心的一句——“你不是腰疼麼”,她一直以為,他是不會注意她的。偏偏給了絕美的希望,又還以一擊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