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了蹭,滿足的喟歎:“Hugh,我好想你。”
席景怔了怔,反手抱住她,大手輕輕拍打她的背。
這是跟著她學來的。
有一次他心情不是很好,在片場受了氣,她就像個小大人一樣,認真地輕拍他的背。他被她那種小大人的表情給逗笑了,問道:“你在做什麼?”
誰料到她會用很嚴肅的表情說:“我是在安慰你,以前我每次受了委屈的時候,媽媽都會這樣靜靜的陪著我,抱著我,然後輕拍我的背,是在我告訴我,‘不要傷心了,媛媛不能哭喔’,這樣下來,我就會感覺很棒。”
他也沒有辦法當這種行為為玩笑,眼眶一熱,他當時就反抱著她小小的身子。
心頭的溫暖,是那麼的真切。
如今,他想要把這種好,還給她。
杜衡也記得,所以忍不住眼眶一濕。
“原來你還記得,,我以為隻有我記得……”
“你母親的骨灰呢?”他蹙眉問道。
“高叔叔拿給我了,然後我們去 找了一個小地方,埋了它。那兒風景如畫,空氣清新,幽雅淡醇,我想,媽媽一定會喜歡。她是那麼溫柔嫻靜的一個人。”
偶爾會有點兒小笨,還是個路癡,有一次走丟了,看見她了就開始流眼淚,說是以為自己看不到她了,害她這個做女兒的,要在警察局很尷尬地安慰崩潰的媽媽。媽媽也很愛撒嬌,總是用嗲嗲的聲音跟她說話,表情也總是那麼萌。剛開始做菜的時候,常常把廚房弄得一團糟,媽媽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她也實在不好怪媽媽,還要忍著想吐的衝動,把那些亂七八糟的食物給吃了。
可是,是那麼的溫暖。
她總是那麼小大人,也許有人要說,是因為有這樣的媽媽,她才那麼早熟。因為街坊鄰居都這麼說,看到她還總是一副憐惜的樣子。但是她不需要,她喜歡被人需要著,也喜歡照顧那樣的媽媽。
席景明白這對母女的感情有多深厚,撫摸著杜衡的長發,說道:“過兩天,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我知道了。”杜衡擦了擦淚水,退開了席景的懷抱。
“怎麼了?”
“我……”她的眸子還是水汪汪的,我見猶憐,表情也是那麼的令人憐惜,“我……我害怕。我……一個人很害怕,總是做噩夢……”
他靜靜地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
“我一個人沒有辦法睡……Hugh……”央求的語氣。
“以後這種要求,直接告訴我就好了,不用那麼擔心。我不會拋下你。”果然,當初的事情還是給她造成了太大的陰影,怪不得當初選擇不告訴他,而且用那麼極端的手法留在他身邊,其實隻是害怕一旦“變成”了媛媛,他就會再度拋下她吧。
說罷,直接鑽進了被單裏,用手護著她。
杜衡固然是感動的,隻是快要勝利的喜悅,讓她忍不住彎了柳眉。
她身上穿的是紗質的睡衣,隻要碰上去,就能夠感受到她的體溫和肌膚,再加上她先洗了澡,身上仍是香噴噴的,如果她再四肢纏上去,無意識地四處蹭蹭,臉貼住他的脖子,他不光是能夠感受到大手下的溫玉軟香,還能夠明白她隱隱約約透露出來的意圖。
她想,是個男人,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明白她現在極度缺乏溫暖的情況之下,還能夠鎮定自若地拒絕的,一定有問題。至於是哪方麵的問題,可謂是婦孺皆知了。
她有預感,一定會勝利。
她抬起了細腿,放在他的大腿上,滿足地蹭了蹭,然後紅唇貼上了他敏[gǎn]的喉結,呼出一口口熱氣,半晌,她沒聽見他忍耐時發出的低沉細微的聲音,加了把火,低喃道:“Hugh……Hugh……還好……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