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四寶……買了三百多兩銀子的,拎著就上了蔣家了,站大門□生生等了一柱香,別說老爺就連管家都沒見著,家丁來回傳了兩回話,往地上一跪,“回知府大人,我家老爺出門訪客了,幾位公子都不在家。”
很好!簡直好極了!擺譜是吧,行啊,要擺一起擺,看誰的譜擺得足!告訴你們,老爺我連你們家最不靠譜的老三都劃拉到手了!
連轎子都沒下,龍慕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把家丁笑得毛骨悚然,眼睜睜看著他帶著一眾隨從雄赳赳氣昂昂又走了。
回衙之後,揪著頭發冥·
眾人會心一笑。次輔大人的“鄙宅”——龍慕窘迫之極,悄悄退回人群中。
進入湖州城,蔣氏一族喜上眉梢,從城門口就開始列隊歡迎了。看見龍慕遠遠綴在隊尾,一個個怒目而視,大有飲其血寢其皮之勢!
文遠侯府大排筵席通宵達旦,龍慕跟眾多官員混在一起蹭飯。
第二天,嘿!蔣老二被判了監.禁十五年。
眾人瞠目結舌,這……這也太駁人顏麵了,次輔大人剛回來!
蔣初小院外麵黑壓壓站了幾十個人,清一色的蒼顏白發。
蔣初與父親對麵而坐,次輔大人握住父親的手,低低地說:“父親,四歲起,世人皆傳我是龍王爺的女婿。”
蔣老爺哈哈大笑,拍拍他的手背,“自古先成家後立業,你官至高位,依舊孤家寡人委實於禮不合,不必總牽掛著市井小民的無稽之談,名譽官箴要緊。”
“父親所言甚是,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已然心有所屬。”
“哦?”蔣老爺欣然而笑,傾身問:“哪家的閨閣小姐?”
“湖州知府龍慕龍體仁。”
蔣老爺猛一激靈遍體生寒,“他是男的!!!!”
“龍王爺重男輕女……”
蔣老爺拍案而起,“就因為他姓龍?”
蔣初調過臉去,輕聲嘀咕:“他還屬龍……”
蔣老爺氣急了,一巴掌抽在他手背上,“我不同意!堅決不同意!”
蔣初撩袍跪倒,握住父親的手,開始綿綿傾訴求學的孤寂、為官的如履薄冰、與人相處的淡然寥落勾心鬥角……“父親,別人疏離我時,他親近我;別人奉承我時,他愛慕我;別人懼怕我時,他……”
沒讓他說完,蔣老爺斷然截住話頭,“他是男人,沒法傳宗接代!”
蔣初抬起頭來,“父親,族中子孫滿堂,可出類拔萃者有幾人?與其令祖先蒙羞,不如不要子孫。”
蔣老爺陡然一哽,蔣氏一門幾十個青年子弟,除了眼前的三公子,現如今全在牢裏押著呢。
低頭看看三公子,唯一的人中龍鳳比誰都不讓人省心啊,唉……
當晚,祠堂大開,油燈蠟燭照如白晝,上麵供著祖宗牌位,下麵跪著次輔大人,蔣老爺高擎家法威風凜凜,厲聲喝道:“你有膽量就把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論稟明列祖列宗!”
次輔大人笑了起來,“本族香火鼎盛孩童眾多,世禮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