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基奇隨口說道,但話一出口就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趕忙扭頭看向希爾,唯恐他聽出什麼。

“也有可能呢。”希爾隨口應了一句。他對魔法的認知實在有限,更沒意識到基奇的看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看”,隻覺得基奇的神態又有些不對,於是趕忙再次安撫,“別多想了,我們又沒有招惹這位侯爵,就算他施展黑魔法也不會是為了陷害我們。”

“……黑魔法的黑隻是指屬性,和善惡沒有關係的。”基奇扯了扯嘴角。

“我對魔法又不熟悉。”希爾笑著抓了抓基奇的黑發,“去洗個澡吧,你剛出了一身汗,一定很不舒服。”

“但我沒帶替換的衣服。”基奇蹙眉,但馬上又恍然道,“對了,可以用魔法。”

“何必浪費魔力,讓這裏的女仆清洗就是,你可以先穿房間裏的浴袍。”希爾答道,“不過,去陽台上享用午餐的計劃隻能取消——畢竟,在你的衣服被送還之前,我們無法離開客房。”

“無所謂吧,反正我們隻是來喝酒的,不是嗎?”基奇說道。

“隻要你不介意,我當然悉聽尊便。”希爾笑道。

“那我去洗澡了。”基奇說著就要起身,但剛一站起來,身子便又開始搖晃。

希爾趕忙把他扶住,“還不舒服?”

“不是……”基奇自己也很奇怪,明明已經不再眩暈,可身子卻比剛才還要不聽使喚。

希爾卻很快笑了起來,“是酒勁上頭了吧?”

“什麼?”基奇不解地轉過頭。

“喝了烈酒之後的正常反應。”希爾調侃道,“有興趣的話,你可以帶一些回去‘研究’。”

——醉酒?那不是應該更加頭暈嗎?

基奇疑惑地想,但馬上又想到自己的種種特殊,於是沒敢多言,乖乖地任由希爾將他扶進浴室,又幫他脫光衣服,將他送進浴池。

“你先泡著,我去叫人。”希爾俯身在基奇額上吻了一下,然後拿起基奇脫下的衣服,走出浴室。

基奇懶洋洋地應了一聲。雖然他自覺腦子是清醒的,但身子卻綿軟得幾乎沒了力氣,在溫熱的浴湯裏躺了幾分鍾之後,原本因為驚嚇而消退的睡意也再次湧了回來,上下眼皮立刻不受控製地碰撞起來。

於是,當希爾也換上浴袍走回浴室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已經酣然入睡的黑發少年。

——我會偷襲你的哦!

希爾無奈地搖了搖頭,邁步跨進浴池,坐在基奇身邊,將他的身子摟進懷中。

基奇這一睡,雖讓希爾過足了手癮,卻也錯過了正常的午飯時間。

“唔……我睡了很久嗎?”基奇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很快就意識到窗外的太陽已經接近了地平線,而自己卻依舊泡在溫熱的池水中,身後還靠著一個比池水更熱的胸膛。

“快一下午了。”希爾摟著基奇的腰身,輕笑著答道。

“那水怎麼還是熱的?”基奇疑惑地伸手試了試水溫,果然如身體感覺到的一樣溫熱。

“不要小瞧普通人的智慧。”希爾惡作劇般在基奇胸`前的突起處彈了一下,“起來吧,該吃晚飯了。”

“哦。”基奇倒沒被這一下彈出什麼感覺,隻隨口應了一聲,然後便發現自己正被希爾抱在胸`前,躺在他的兩腿之間。

“怎麼了?”希爾的心一下懸了起來,一方麵擔心基奇多想,另一方麵又慶幸自己已用手指解決了曾經高翹的性|器。

“你應該把我叫醒。”基奇說道。他根本沒想到希爾所想之事,隻以為希爾是怕他被池水嗆到,這才一直摟著他,把他的頭固定在水麵之上。

“你怎麼知道我沒叫過?”希爾半真半假地反問。

“我沒感覺到啊。”基奇蹙眉道。

“因為你都睡死了。”希爾拍拍基奇的屁|股,把他從自己身上推了起來。

基奇穿上浴袍走回起居室的時候,莊園的仆從已經在那裏布置好了一桌晚餐,希爾也換上了新的長褲和襯衫——貴族馬車裏的常備品,一派隨意地等著基奇過來入座。

由於共進晚餐的對象是基奇,地點也是起居室這種本就已經不合禮儀的所在,希爾便沒有太過講究,隻如平民用餐時那樣,讓莊園裏的仆從將開胃菜和正餐一股腦地送了進來,連伺候的仆從也沒有留下。

“這就是玫瑰莊園的特產——玫瑰之血。”希爾打開桌上的半透明酒瓶,將血一般鮮紅的液體倒入基奇麵前的高腳杯。

出乎希爾意料的是,基奇並沒有直接舉起杯子開始品嚐,而是半眯著雙眼,以一種奇怪的神情打量著杯中的鮮紅液體。

“有什麼不對?”希爾不解地問道。

“……很奇怪。”基奇遲疑了一下,不知該怎麼和希爾解釋。

就在酒液被倒出的瞬間,基奇習慣性地窺探了這種葡萄酒的元素組成,而看到的結果卻像之前的那股黑暗一樣,讓他倍感吃驚。他從未見過如此特別的元素組成,簡直就像完美提純過的植物精華,除了純粹再不能用其他任何詞語予以形容。可據基奇所知,沒有哪種煉金術能夠實現如此徹底的提純,而元素本身也不應該這麼純粹地彙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