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裏,守著鎮壓窮奇的封印。窮奇是聖賢,自然能夠與內心的惡靈抗拒,這一抗就是一千年。但長年累月的毒素一定使他們衰弱不少,所以當內奸暴起屠殺村子時,他們幾乎毫無反抗之力,隻來得及送出最小的幼崽,完成白澤一族的傳承任務。”

“白澤被滅族?”土地神這才聽到重點,驚訝地跳起來:“你說白澤被滅族,這是真的?”

葉欽點頭:“現在我考慮的是,既然你無法進入土地裏,相貌也在變老變醜,說明你喪失了神性。而這座山的生靈全都發狂,相互殘殺,就好像心中的惡念被人一下子引誘了出來,不正像中了窮奇的毒嗎?”

“啊……”土地神低頭ω

“喂,你好歹也等等我啊。”高翎好不容易追上葉欽,不禁驚訝萬分,葉欽的速度比剛才足足快了一倍,這難道是仇恨的力量?

葉欽一臉陰沉:“等你就來不及了。”找不到白耳的身影,他倍感焦急,心裏狂躁不安,就快忍不住爆發。

“跑得這麼快?可能已經出了這座山。”高翎閉著眼睛問了一會兒空氣中的味道:“你不是能追蹤他的味道嗎?繼續啊,愣在這裏幹嘛?”

葉欽發了會兒愣,才發覺自己站在這座山的山腳下,遲遲未動。不知怎麼,要離開這片山林,心中竟燃去難以言喻的情感。

他試探了走出來,身上好像頓時揭去一層焦躁感,恍惚間,隻聽高翎的聲音再一次將他喚醒:“喂,那個味道越來越淡了,你在發什麼呆呢?”

葉欽猛地回過神來,搖搖頭,心中也覺得奇怪:即使魍魎不在他身邊,他恍惚的頻率也越來越高,有時候甚至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順著甜棉花糖的味道一路追蹤,味道越發濃鬱起來。“啊!”親眼看到那個半年前的身影,葉欽忍不住叫出了聲。

白耳仍然一襲白色運動套裝,有些漫無目的地在山林間移動。因為速度極快,隻留下幾道白色的風。

但葉欽已不是往常那個葉欽,白耳的軌跡他看得一清二楚。他以為白耳理虧,在可以逃避他,心中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騰地又燃燒起來。

“白耳!”他怒喝一聲,算好白耳的軌跡,徑直插了過去,正好就擋在白耳麵前。

白影終於停下,依舊是黑色短發平頭,一臉淡漠的表情,白耳仿佛從未死去一般,穿著鬆鬆垮垮的白色運動套裝,站在他身前。他一臉茫然地看著葉欽,突然驚訝地叫起來:“葉欽,你沒死?”

葉欽本一拳已經準備打出去,猛然間聽到這句話,不禁一愣:“你什麼意思?”隨即勃然大怒:“你殺了我全家,還像繼續追殺我嗎?”

白耳本來一臉驚喜地看著這個故人,誰料他隻來得及說出一句話,葉欽背上的劍就紛紛跳起,毫不留情地向他胸`前紮去,來勢比往常更要迅猛。危急關頭,逃命要緊,白耳一下子彈起,高高跳到樹上,不解地問道:“你幹什麼?”

“我還沒問你幹什麼呢!”葉欽臉漲得通紅,腦中一片空白,隻是機械性地向白耳投擲飛劍。

“啪。”清脆的撞擊聲在空中乍響,一把雪亮的刀憑空出現,猛地將葉欽的兩把劍連環擊落下來。

葉欽眯起眼,殺氣騰騰地朝一邊看去,高翎麵色冷然地立於樹下,伸出左手,穩穩地接住掉落的刀,輕歎一聲:“葉欽,先冷靜下來,這位客人一句話還沒說呢。”

“對於仇敵,還需要廢話嗎?”葉欽不喜歡廢話,這種情況下尤其不喜歡,隻恨不得趕緊報了仇,然後去找犼算賬,找窮奇算賬。

“你的目的究竟是殺了他泄憤,還是搞清楚滅門案的原因?”高翎終於抬高了聲音,眼前的葉欽太令人不爽,她恨不得直接動手將他揍一番。“沒想到堂堂葉家家主,竟是這個德行。”

高翎的嘲風更激怒了葉欽,他轉向高翎,竟有股按捺不住的衝動要跟這個女人動手。

好在白耳趁著間隙迅速打斷他們:“葉欽,如果你沒死,那麼魍魎去哪裏了?”

葉欽冷冷看著他:“被犼接走了,你滿意了?你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