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感受。無數的眼睛睜著,藏匿於樹叢間,盯著他,竟是……數不清的妖怪。

他師父不是住在昆侖山上嗎,為什麼還會存在數量如此之多的妖怪?

葉欽驚得睜開眼,妖怪們仿佛收到了驚嚇,紛紛向後縮去,就要逃跑的樣子。

絕不能放跑他們!

葉欽左手伸到後腰間,一拖劍鞘,兩把劍直接從劍鞘中彈起,以旋風般的速度朝樹林裏紮去。他整個人也彈起,以跟劍勢相同的速度衝入林中,反手捏住打頭的妖怪,沉聲問道:“看什麼?”

龍雀劍與秋水劍紛紛將另兩頭來不及逃跑的妖怪釘住在樹幹上,站定身形,望著這三隻妖怪,葉欽三人都愣住了。

這是什麼生物,竟從沒見過?

明明是人類的模樣,周身卻散發著濃烈的獸味,完全跟表麵形象不符合。

被捏住脖子的妖怪似乎有些痛苦地掙紮著,嗚嗚囔囔指著喉嚨,葉欽幹脆放開他,隻聽他嚎叫一番,完全不是人類的話語。

“搞什麼鬼啊。”葉欽皺起眉:“他們還沒到變成人形的修為,怎麼個個都是人類的模樣?”

連人話都不會說,怎麼就能變成人樣了?

白耳卻在一旁道:“大約有至少一千年的年齡了。”

“啊?”葉欽有些不相信,手指點住他的脖頸,冷冷道:“別給我裝,交代清楚。”

妖怪仍然搖頭,葉欽心裏湧起一股強烈的焦躁感,右手滕然升起,與左手一左一右,夾住妖怪的脖子,幹脆地一扭。

隻聽“卡擦”一聲,妖怪翻起了白眼,整個人委頓倒在地上。

高翎呆住了,如果說先前一劍劈去傒囊的頭顱還情有可原,那眼下葉欽的行為已經完全失去了控製!他甚至沒耐心聽俘虜開口,連活口都不留。

白耳卻一臉漠然,對葉欽的行為毫不驚異,淡漠得令人感到可怕。

畢竟,對妖怪來說,葉欽的行為再正常不過了。

不等高翎質問,葉欽果決地走到被劍釘住的兩個妖怪麵前,冷冷地威脅道:“剛才他的下場你們都看到了,如果識相,就別再裝聽不懂人話。你們活了至少一千年,怎麼可能連一句人語都不懂?再說,我師父就住這座山上,難道對你們的存在視而不見?”

“我說,我說!”左邊的妖怪驚叫起來,雖有一千年的修為,在這個冷酷得可怕的人類麵前卻隻是滄海一粟。這個人的麵相和氣味都令人感到熟悉而可怕,莫不是……他回來了?

“我們,一千多年前就在這座山上了啊。”妖怪一臉無辜的樣子:“您的師父是誰?”

葉欽也愣住了,他還真不知道他師父的姓名,隻能模糊形容道:“大概比我矮半個頭,年紀比較大了,人類,是個道士。”

“道士?”妖怪竟尖叫起來:“是蜀山的臭道士?”他頓時猛地搖起頭來:“不可能,蜀山的臭道士不可能來昆侖山。昆侖山在一千年前起就是西王母的地盤,臭道士怎麼敢來?”

聽到妖怪用“臭道士”來形容他師父,葉欽撇撇嘴,卻不打斷。妖怪激動地開起了話匣子:“就算西王母死了,那也是魔君的地方,臭道士更不敢來了。啊,想起來了,臭狐狸曾經三番四次來騷擾魔後,還不是被魔君打得落花流水?”妖怪一臉無比欣羨和崇拜的表情:“哼,若不是東方柏作弊,他怎麼能打敗魔君,怎麼可能封印魔君?魔君一定沒死,我們一直相信魔君沒死!”

說著說著,妖怪的話越來越奇怪,葉欽一頭霧水,隻聽他指著葉欽的臉再次尖叫起來:“啊,難道是您,魔君您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