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

“怎樣都好,你再不將窮奇開腸破肚,那孩子恐怕真的要被分解了。”旱魃提醒道。

葉欽走進窮奇,並指如刀,迅速在窮奇肚子上切了個十字,同時忐忑不安地等待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一切。

難道,白澤雨真的會從窮奇的肚子裏鑽出來?

他那麼大的人,怎麼被塞進窮奇的身體裏的?

隨著衣衫的破裂,窮奇的肚皮慢慢裂開,竟出現一個類似蛹的半透明膜。膜在風的吹拂下微微飄動,依稀可辨認出裏麵蜷縮著一個人類少年,他變得隻有正常的三分之一大笑,正安靜地縮在那裏?

葉欽按捺滿腹驚異,將蛹慢慢挪了出來,輕輕抱住,放在地上。他顧不得自己滿手都是血,轉而問向旱魃:“怎麼將他放出來?”

“很簡單,割破膜就可以了。”旱魃輕輕鬆鬆說道。

葉欽舉起氣劍,剛要動手,魍魎突然喊道:“等一下。”

“你不是懷疑這是陷阱吧,小姑娘?”仿佛知道她要說什麼,旱魃冷笑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我也不陪你們玩兒了,本是一片好意,卻凡被當做狗咬呂洞賓。”

魍魎竟不知她什麼時候偷偷給自己接好骨,隻見她伸手一彈,白光一閃,瞬間擊破那層薄膜。

葉欽往後一縮,顧不得擋住四濺的透明薄膜,目不轉睛地盯著蛹裏的白澤雨。

奇跡就在此刻發生,脫離了蛹的束縛,白澤雨的身體竟突然慢慢變大,瞬間就恢複到原來的大小。

“我沒騙你吧,小狼。”旱魃低下`身子,溫柔地望著葉欽,仿佛十年前一般,她從未老去。

葉欽驚住了,喃喃道:“你……你真的恢複正常了?”

“否則我剛才就可以殺了你們兩個?”旱魃挑了挑嘴角:“像廢物一樣的兩個人。”她伸出腳,輕輕踹了踹地上的白澤雨:“喂,快醒過來吧。”

“你可是他的滅族仇人!”葉欽輕聲道:“這樣也沒關係嗎?”

旱魃有些茫然 :“你不是想證明我身上是否遺留窮奇的毒嗎?除了將這位大神醫喚醒,別無他法了。逃得了一時,也逃不過一世。他可以來找我報仇,我隨時恭候。”

旱魃如此坦然,倒讓葉欽有些不知所措。他靜靜看著身體微微起伏的白澤雨,希望他醒來不要太受打擊。

睫毛輕顫,白澤雨慢慢呼出一口氣,微微睜開了一隻眼睛。似乎有點不適應強光,直到旱魃一腳又踹了上去,他才驚覺地做起來,恐懼地看著麵前的青衣女子,就要尖叫起來。

“別叫。”葉欽提前喝止:“你現在很安全。”

“葉欽?”白澤雨看到葉欽,竟是一副想哭的表情,主動朝他那裏縮了縮:“女魃……女魃她……”

“我問你,她身上可殘留有窮奇的毒了?”

白澤雨聽葉欽莫名其妙來一句,還是直覺性地端詳旱魃許久,搖搖頭:“沒有了。”

“那好。”葉欽朝旱魃點點頭,轉向白澤雨:“殺害你全族的凶手,就是她。雖然她當時受了窮奇的蠱惑,但血案是她犯下的沒錯。你可以找她報仇,沒人會攔你。但我要提醒你,現在你距離她實力差距太多,建議你忍耐。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更何況是你們這些不老不死的妖怪。”

白澤雨聽葉欽一番肺腑之言,頓時有些懵。但他遏製住內心的仇恨,反倒對旱魃的經曆有些悲憫。“你走吧,有些東西,我總會討回來的。”

旱魃有些吃驚:“你真的不打算現在動手?”

“我又打不過你。”白澤雨苦笑:“被人謾罵數千年,也不是你的錯。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將來我想起來,隨時都會找你報仇,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