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才是絕情絕愛,就是殺人無數,絕對會下地獄的人。這樣的女子能得到誰人的憐愛?

“……既然你選擇了離開,卻為何還放不下他?在他的身邊,就這麼好麼?”打破罹纓一行人●

找到阿墨的時候,已是晌午。

阿墨站在水池裏,狠狠地衝洗著身上的血跡。如若不是有意,絕對不會看清他身上的每一塊皮膚都擦洗到發紅,水漬滿臉,卻絲毫沒有擋住他的俊朗模樣,隻是靜靜地,待在水池中。

“大師兄,師父有事要……”

他回過頭“嗯。”

他是立馬應了素慕的。

似是有心事般的便又馬上轉頭,繼續站在水中冥思。那時間不長。

盡管是再沉靜的人也承受不了直接麵對屍骸。花娘的事還是刺激到了自己。他似乎明白又不明白,是他猜出了她的真相,亦是他逼死了她,更是他親手殺死了她。隻是她本不該死。這恐是他現在正在煩惱之事。

阿墨離開了水池。看著他背影遠去的人影隨地找了一棵大樹,在一旁倚靠著,不語。

你到底在顧慮什麼。

蜀山的白石山崖上,一襲白衣的人背離著這個少年。聲音卻是他發出來的,“任務,完成了?”

他輕輕地發出顫唞的聲音,“…嗯。”

“那她,沒有說什麼嗎?”老者深深歎息。

阿墨頓了頓,“沒有。”這一聲說的如何堅硬隻有他自己知道。

“那就好,那就好啊。”渡虛子所說的話語使阿墨輕皺眉頭,“師父……她不該死。”

“哦?”渡虛子踱步向著阿墨走近,“這是上一世她欠你的,你不過是今世討回來了而已,不必要悲傷欲絕。”

“……是。”還是恭敬師父似的應了。這一世,你我都不相欠。

“哦,子纓這孩子,多和她說說話,她傷得不比你輕,我這有剛剛采的靈血草,你給她服下吧。”他說的是心傷。

“是。”

不過是人事常常,慘絕人寰罷。隻歎,天道無情,人道無常。

舉步走入清心齋,麵向躺在床上的罹纓,或許在他眼裏罹纓隻是女孩,外在前麵還要加上“小”字。她微閉著眼睛,靜靜地躺在床邊靜養,麵龐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臉色是那麼憔悴。

說起來,還未曾仔細觀察過她的模樣……

這麼仔細觀察來,也確實有那麼不對勁的地方,為什麼睡著的時候,手是攥緊著的……她的姿勢是那麼不自然,右手手心緊攥著,阿墨向著罹纓走去,見她未醒,便輕輕掰開她的手。

是蝕骨花。

他竟然下意識地將蝕骨擲出窗外,神情驚慌錯亂,手腳竟不知所措。他皺起了眉,一愣坐在了凳椅上,重重地撐起身子扶額。睡著的人不知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很小聲地起來,一副朦朧的姿態,睡眼惺忪地看著屋內的一切,包括阿墨這個大黑影。

“大師兄?”她發出了細微的聲音,

他聞聲緩緩抬頭,“你幸虧醒了……”阿墨發出了會心的一笑,這笑是他所不知的,溫暖的。他不常笑,所以隻有很少人知道他的笑容中有怎樣溫柔的味道。他的笑就如同最絢爛的陽光,可以驅散人們心中的冰雪。他或許還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