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除非你答應我的要求——”元南高興的感覺就要從地上飄起來了。
“那算了。”
他回答的很幹脆,很利落,不留一絲商量的餘地。
最終少年還是臣服在他的幹脆利落下,“別這樣啦,我幫你就是了!”
墨輕蘸淺淺地勾起唇角。
☆、嗜殺弑殺
罹纓的目光在紫發男子的身上停滯了很久,目光終是放了下來,“你不是阿墨?”
他的氣質全然不同於阿墨。紫發男子並沒有理會罹纓的自言自語,一隻手搭在她的長發鬢梢,笑的溫柔,“你叫什麼?”
“罹纓。”
“唔,這個名字不好,換個吧。”麵前的男子皺了皺眉頭,極好看地思考了若番道。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網⑩提⑩供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這是我生來就有的名字。”
“哦,那就幫你取個小名吧。”男子繼續微笑著,“我自姓卿,名遠兮,你就隨我姓,叫木槿如何?”
“……”
顏如花槿般美麗,隻是看起來呆呆木木的。
陽春三月,本是遊春的最好日子。
可是,
劈柴燒火,洗衣做飯必須每天都做,一日不做,便不給一日飯吃,一月不做,那就直接等著餓死。來到卿貴人的府邸,可不是來做客的。罹纓在慢慢劈柴,木木的腦袋在重重地思索。
當初自己被救回來,就是救回的下人麼。
一回想起當初他說的話時,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那麼,翌日你就跟著春姨做事吧。”
罹纓瞪著他,“什麼……”
他繼續滿意地說,“照這樣算來,你還是實習工,供錢減半。”
她開始怒視,“……你怎麼可以這麼隨便決定?”
他又淡淡地道,“這是卿家。”
“……”
想起這件事就是噩夢。不是人,便是獸。
當然還有另一件事。
烏雲遮空,不見任何光亮,剛剛下過蒙蒙細雨,大地沉悶無響,卻引得蛙聲一片。卿府看來還是深得聖上的寵幸,沒有漁火的地方,它卻是燈火闌珊,亮亮堂堂,白光迷人,無限富貴相。卿門世屬除妖滅魔之人,但是現在這一代的當家之主,沒有這種能力。
是喜是悲。
他站在靡靡煙霧中,仰顏抬頭望天,裹一襲白色的襯衣更加顯眼,熟不知他眼瞳裏那深邃之物。
鳥聲輕啼,點破了這黑暗,迎來第一幕曙光。不知是不是昨夜的淒冷細雨,將屋簷下的花都沾濕丨了,花下的女子沉靜無語。走進屋子,掩上屏風,玉爐仍舊是寒冷的。誰見到她倚著欄杆雙眉緊蹙。
月色籠紗,煙影如畫。他濕丨著身子來到她麵前,這是她從來沒看過的,他頹糜的樣子。月光穿透那扇舊格窗,灑下古墓般的清涼。夜太長,怎堪忘,夜曾如許的清朗。他說,替他完成一個任務。
這天便是卿家大少的生辰,最是諸多大臣來參拜恭賀。罹纓是下人,她站在最不起眼的地方,靜靜地消磨時間。大臣們的滿口腥語說的如何如何,罹纓可以從卿少的表情看出,他並不喜歡。實在無趣的時候,就偷偷摸摸地潛伏在廣泛的人群中,溜出正堂,去園子裏摘水果吃。說來,這個園子有著不同於本季節才有的果子,但惟獨本季節的果子卻是沒有,這倒是件怪事。違抗萬物循環的生理現象,是有可能的麼。
罹纓縱身一躍,跳上果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