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該怎,怎,怎麼辦?”
罹纓滿意地掛上笑容,心平氣和地說,“不怕,這不有我嘛,我來告訴你們怎麼做……”
待賣糖葫蘆之人賣掉前一支糖葫蘆時,他們幾個一道衝上前去,愣是把那人嚇了一跳,愰了愰神,便被幾個小乞丐將幾支糖葫蘆給搶了去,他趕忙衝上去,便是不知道拉住哪個。
幾個小乞丐們得意了會,看著後麵的人不再追來,便是止住了奔跑的速度,卻是不曾看到出現在毛二身後的黑影。
正當他們看見黑影時,毛二早就被他拎了起,他們看清了那人的模樣,正是那賣糖葫蘆的小廝,再一看原本這人站著的地方,也早就沒了身影。這小廝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手,怪不得瞧他人高馬大的,卻是在這賣糖葫蘆吃,合著這份實力是沒有地方撒!
那小廝輕笑道,“這麼點大的小小渣滓也敢動到你太爺爺頭上來了?”毛二在他手裏扭動著。
“毛二!”
“毛二!”
其餘的兩人便是一同叫出了名字。
那廝得意的瞬間,卻是沒有注意到樹枝上掛著的罹纓,罹纓看準好了時機,衝著他鬆手的時刻,她便跳下來咬住了那廝的臂膀,紅色的液體狂流不止,罹纓的嘴裏全是血腥味,咬的他直直放手,開始狠狠地甩開罹纓,誰知罹纓就是咬著不放口。
“你就這麼喜歡咬是麼,好,我就把你帶回去,看你還咬不咬!”嗖的一聲那小廝便是飛去了。
紅透天際的雲霞端處,還能聽到罹纓留下的話語,“你們先逃,不用管我!我自會有辦法的!”
幾個小夥伴愣是愣住了。
飛躍的瞬間,一個鏤空,罹纓一個沒堅持住便是掉了下來,見著的卻是兩邊深黑的見不得底的地方,前後全是石壁,黑暗兩邊無不吹來陣陣冷風,罹纓不由得收了收衣服。
卻是聽到了頭頂上傳來冷清的話語,“怎麼,為何不咬了?”他又狠抓了一把罹纓的頭發,罹纓離他更近了,都能看見他眼裏的怒火,他繼續發狠道,“咬啊,你倒是繼續咬啊,怎麼,不敢了?”他看著罹纓,頓了頓,眼神放出了光彩,卻不曾想到語氣還收了些,靡靡道,“喲,這小模樣長的還算有幾分姿色,要是好好打扮打扮再好好地這麼一養……我改變主意了,你以後就跟我小爺我怎麼樣,保你喝辣的吃香的。”
他似乎在等待罹纓的回答,良久沒有說話。空氣裏還是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罹纓的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卻是眯著眼睛,冷笑道,“嗬!你?剛剛還在賣糖葫蘆的你,拿什麼跟我做保證,恐怕連你自己都沒辦法養活吧!好好顧著自己才是!”
“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小廝被她氣得說不出其他的話來。
罹纓不語,趁他不注意時,又狠狠地咬了第二口,這一次咬的比上一次還要深,還要大,咬得他愣是跺腳又甩手,叫了出來。
罹纓趁現在就跑開了他的視線,她跑的很快,他沒有追的上來,第二點原因還是因為剛剛被她的傷,在狠狠撕裂著他,自然是跑不快的。卻是還能聽到身後傳來“你別跑,你待我將你抓住了你試試看”的怒吼,罹纓跑的更快了。
麵對這黑沉沉的四周,隻有她一個人,隻有她一個人在奔跑著,腳步在地上摩攃著,倒也能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不由得由心生長出了一股駭意。
跑出這樣的黑暗迷宮,她用了整整三天時間。
再辛辛苦苦找到她的小夥伴們用了一天時間。
幾個小夥伴看到罹纓歸來,都哭泣地不成聲,個個撲到了她身上,說著串不成詞的話語。還有那地上的四串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