罹纓不以為然地道,“它能吃了我不成?”

球拆開原本粘好的河燈,悠悠道,“這呀,比吃了你還恐怖……”之後發出一連串的笑聲,笑完後又趕緊扯著罹纓道,“這最後一樣東西也算是這裏的規矩吧。”

“什麼?”

他拿出了畫筆,又多帶了幾盒畫彩,看他揮動衣袖,不過是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在那河燈上就有了豐富多彩的樣貌。待他放下畫筆的那一刻,燈紙上恢宏著仙鶴隻隻,另外一個燈紙上是幾株菡萏和芙蕖,惟妙惟肖,曼妙至極。

罹纓看著燈紙上的圖畫,愣了愣,眼神移到了球身上,意味深長地說,“想不到你還會作畫,而且這畫藝還十分了得。”

他笑意濃濃,“見笑了,妹妹你隻不過初到這裏,怎會學會這裏的習俗規矩呢,我靠的不過就是長久經驗罷了,於此爾爾。”│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待這所有程序完結,又重新折回長長四方的河燈,再在裏麵點燃燈芯,放入蓮池,河燈便與這水蓮達成共鳴,不知是這河燈點亮了水蓮,還是水蓮的一攬芳華渲染了河燈,猶如瓊樓。

是這池水裏的燈火通明,引來無數螢火蟲紛飛。

螢火蟲點綴在罹纓的指尖,卻是沒有見到向她刺來的濃濃黑煙。待她反應過來時,黑煙已經近在咫尺。

她踴躍地一個翻飛,及時躲過了這一劫,再順勢拿出了黑炎,透著黑炎的劍光習習,罹纓的目光裹著一絲亮處,她在觀察。

待是黑煙再次衝過來時,她念了幾串符咒,又徒手在劍上寫了幾筆,一把黑炎便是重重地刺了進去,黑煙淡淡消失,發出慘痛的嚎叫。罹纓收了收勢,將黑炎退了回去。

球立在紅木柱旁,深不可測的臉上有著深邃的目光,他皺了皺眉,一時間沒了話語。

黑煙消失,他移步到罹纓麵前,耐著性子道,“罹纓妹妹這身手,可是拜在渡虛子門下?師從渡虛子?”

罹纓輕聲答了句,“嗯。”

他的目光又黯淡了幾層,瞬時卸下了平時的滿麵桃花笑,周身的寒氣又增強了幾拂。罹纓看出幾許,便是問他怎麼,他也不曾告知,隻道出回去的話語,此後又是一陣漠然。

河燈裏的燈芯,熄滅了。

雨後,涼風習習,鬼火不斷。球隻身一人坐在石桌上,獨沾酒碟,目光放遠。不知何時身邊多出來一隻小妖,對著他恭敬作揖,吞吐道,“公子昨日試探的情況不是已然了卻了麼,為何……”

他放下酒碟,淡然道,“說。”

小妖繼續道來,“此女便是渡虛子所收,也是公子您的一大仇人不是麼?公子要是下不去手,那就由小妖來……”

他輕笑了聲,“慢,這等事還是由我親自來。”

他心裏冥想陣陣,想不到這渡虛子的債孽還竟然扯到他身上來了。

剪不斷,理還亂。

☆、幕後大人

紫禁城內,富麗堂堂,侍衛重重,把整個皇宮圍得透不過氣,活像一座大監牢。

後宮深處,繁花似錦,蝶舞翩翩,兩個大漢跪坐在長虹毯上,甚是與這安靜閑逸之處不符。女子高坐鳳椅,端著露水,披灑在這些花兒上,花朵開得更豔了。倆大漢不語,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