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火打劫

“我沒有性&病,沒有、性&病,沒有……”嗚咽的啜泣聲破碎零亂,飽含委屈、憤怒、悲傷。

隻是聞者雖不乏心疼之感,卻沒有暫停趁人之危的攻擊。肢體相連肉&體糾纏中,施林皓因為激情而沙啞的聲音與看起來有些凶狠的動作截然相反,刻意低緩的語調有效安撫了承受者的情緒:“沒有、沒有,幹淨的,裏裏外外都幹淨,最幹淨……”

“我沒有做過,沒有濫&交,沒有過,你相信嗎!……” 關誠意一邊被激烈地衝撞逼迫高高仰起頭顱,一邊喊出自己的清白。

“是、是,我相信,都相信,咱是處兒,幹淨……”雖然這時候笑出來顯得有點狼心狗肺,但是施林皓真的發自肺腑地、無法克製地心花怒放著。略顯壯碩的身子聳動起來越加賣力,那力度看起來不把人頂穿,不把床頂出個窟窿來誓不罷休。

開始時關誠意依靠潛意識還能喊出清晰可辨的話語,到後來意識都被撞得支離破碎,別說施林皓,就是有錄音給關誠意保存下來,相信清醒後他都聽不出這些嗚嗚嚕嚕的話屬於哪個語種。不過這一切都不耽誤他們激&情對對碰,無論關誠意在當時願意不願意,他在施林皓的技術下是沒少攀上峰頂,沒少交貨。能把微醺的關誠意做到昏睡施林皓才再一次釋&放,自然他也是賺了個爽歪歪。

有些過分透支的快&感讓施林皓也感到倦意侵襲,但這並非他不給關誠意清洗清理後續的理由,他就是刻意地、有心地讓兩人一身事後痕跡地睡了。

有過爛醉如泥經曆的都知道,宿醉後大部分人次日醒來都會頭疼。象關誠意這種,偶然為之的一個介乎醉與不醉之間的狀態,一般不會出現頭疼欲裂的悲慘下場,最常見症狀就是口渴。

關誠意淩晨就是被這種口幹舌燥逼醒的,明明大腦告訴自己起身喝水,全身卻渾然無力,沒有一處別扭不說,還說不清究竟地酸軟著。朦朦朧朧中想自己是否被夢魘住了,因此用盡吃奶的勁腿一蹬,試圖將自己蹬出夢境。

就覺得自己蹬在一根硬骨頭上,接著一聲悶哼,身邊有人!關誠意來不及做出吃驚反應,床頭燈啪一聲亮了。驟然的燈光刺激,讓他不由自主眯眼,人被從被子中拉扶坐靠起來。

“想喝水吧,我去拿。”

施林皓的聲音關誠意熟悉,為此消化掉那份驚訝,他隻顧著口渴難耐還真嗯了一聲。施林皓走到門口時把大燈開了,整個房間全暴露在燈光下,包括一絲&不掛的倆活物。不適讓關誠意遲鈍在閉目中,施林皓客廳飲水機下接水的時候,才聽見了應有的反應。

是福是禍就看這一遭了,施林皓深呼一口氣,挺拔著自己的光&身子進了臥室。被子已經被那人拉高到蓋住不應該裸&露的部分,兩隻手緊緊地抓著被罩仰著頭。

關誠意傻了,坐靠的姿勢讓他身體的某個部分竟然流出東西,下意識摸出一手黏液,睡前一點點的酒氣早消耗掉,如何掩蓋得住濃鬱的腥氣?他不癡不呆,就算之前如他所訴是菜鳥,男人的精華總不會認錯!從什麼地方出來,也不會搞錯!發生了什麼,更不會猜錯!

關誠意悲了,一種說不出的無力感。不是悲傷失&身,他就是生出那種悲涼的,日暮黃昏的,一個人被抽空了精魂的痛苦。與其說他會遷怒施林皓,不如說他在悲哀自己的不爭。盡力回想到的情節讓他知道自己有一半的責任,他的秉性令其不屑全賴到施林皓頭上。

“先喝水吧。”施林皓在床頭站了一會,將關誠意表情變化盡收眼底才把杯子遞上去。關誠意是渴極了,一杯水一口氣全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