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支持路怡黑我,他做越多壞事,就越需要靠住楊溪安;”

施林皓不語,關誠意拿著酒杯苦笑:“李青青讓我悟出來的,一個真心對侄女好的叔叔,聽見侄女婿卑鄙無恥小人行徑,女朋友打上門來,可以無動於衷笑著勸說?這隻有一種可能,他早知道這個女人的存在,知道卑鄙行為的發生。”

事實真相:主任告訴路怡需要一個可以公開的理由,為什麼關誠意被淘汰而路怡成了珍珠丈夫。他料到路怡隻有更進一步抹黑關誠意,才可以“名正言順”與珍珠在一起不擔個搶朋友妻的臭名。路怡做過的傷天害理的事,都會在未來牽製他不能輕易甩珍珠。楊溪安雖然懾於雌威,不敢親自撫養珍珠,但心裏是把珍珠做女兒的,這是他大哥唯一留下的骨肉。

他清楚路怡這樣的人,知道真相後不會和珍珠相守一生的,但他也沒想一輩子。結了婚他會要侄女盡快要孩子,憑借他的影響,路怡就算知道,除非不混銀行圈了,他有把握可以按得住路怡十年內輕易不能離婚,或者樂觀點維持到孩子上大學,那將來離婚,珍珠以後也有個孩子可依靠,晚年總有孩子可照顧她。

一度銷魂

關誠意無言啜飲,整個這些日子以來被誹謗、侮辱和踐踏,隨著真想明晰以及下一步不得不苟活的無助,浴室的痛哭一場隻能平複心境卻無法撫慰造成的傷害。

“你打算咋辦?”

“我能打算嗎?”關誠意控製不住消沉:“吳子木不是說了嗎?姓楊的要我道歉,我老板也讓子木帶話,讓我道歉後再去上班。”

“我cao 他個狗娘養的,”施林皓一口啁了杯中酒,欺人太甚。關誠意冷笑,學著施林皓一大口幹掉,一股辛辣直衝眼眶,把杯子伸到正給自己續杯的施林皓眼前。

“你別喝了,度數不低。”

“沒關係,反正明天不用上班。”

“過了明天呢?”

“嗯?”

“我是問,明天之後呢?”

關誠意吃吃笑:“上班,我當然要去上班,不上班我怎麼看他們狗咬狗,我怎麼看路怡找死。我打賭我會看見他哭得有多慘。”

施林皓皺皺眉頭,他也希望關誠意可以報複到路怡還有一己私利就傷人的楊主任,可就憑著工作努力、廢寢忘食地奉獻也不見得能夠和他們抗衡,何況比較起來,路怡和楊主任這倆混蛋還是強大一方。就算傻子也可以預見,楊主任他們腦子隻要沒有進水,就絕對不會坐視恨自己入骨的關誠意成長、發展起來。

“你想好了,去道歉。”施林皓暗示一句:“有些事就板上釘釘認了。”

從飯盒中斜出眼睛:“你說淋病,哼,你以為不道歉我就沒有病,我就幹淨?”

情勢確實比較棘手,施林皓試探地問:“你在單位發展前景怎麼樣?你有沒有想做其他的?”

“以前或許有,沒在一定沒有,不想。”關誠意冷酷地回答,看都沒有看對方杯子,給自己續酒。

“沒啥前途你一個坑裏死蹲著做什麼?”既然這裏不能發展出一片事業,施林皓當然不讚成委曲求全、忍辱偷生,根本沒有必要。

“我辭職,路怡會更得意,我不能讓他踩著我笑,我要看見他跪著哭!”

“他哭的日子如果在2年,3年,5年後呢。”

“我等著。”關誠意倔強起來。

“你這是賭氣,根本不對。為了看他們下場,你就惡心地每天被他們編排,你就保證這2年他們不再背後陰你?如果咱忍一忍,熬一熬能當官,能有朝一日做他老板,天天吃苦膽也值了,問題是你沒人家的背景,不等於送在人眼皮底下,想起來就踩踩,捏捏,這圖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