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亮了,三三兩兩的人走過,見她一人坐在男生宿舍樓下,皆是稀奇地看著,她全然不妨在眼裏,鬱悶地將花壇裏的花草揪得慘不忍睹。◆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最後終扛不住眾人打量的目光,急匆匆走了。
宿舍裏一片安靜,大家都睡得香甜,她躡手躡腳脫了鞋爬上床,連衣服都懶得脫,整個人埋進被子裏。本以為會氣得睡不著,哪想到漸漸就有了困意,意識也模模糊糊,終於還是沉沉睡去。
然後,她是被胡小芽抓狂的咆哮聲給吵醒的,睜開眼便瞧見胡小芽表情猙獰地扒住她床沿發飆,“姓陸的你一個晚上跑去哪裏了!你膽兒肥了啊居然敢夜不歸宿!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
接著她被她一把揪出溫暖的被窩。
陸瑾安終於清醒了些,眨眨眼望著她,“季飛揚沒告訴你麼?”
胡小芽猙獰的表情一下子僵住,如同卡了殼,然後挑眉,“關他什麼事?你少給我轉移話題!”
陸瑾安隻好坦白,“我夜不歸宿,姐夫最清楚了,不信你去問他!”
“到底怎麼回事?”
“我…去找斯銘哥了。”陸瑾安從兜裏摸出季飛揚故意留給自己的小紙條給她,“這是姐夫給我的,我去了酒吧,也見到了斯銘哥。”
胡小芽顯然不太相信,將紙條翻來覆去看了半天,“這家夥,留著嘴巴是幹什麼用的?寫什麼狗屁小紙條啊,老土!”
陸瑾安想了想,說,“也許,是不想讓人知道,特別是斯銘哥知道,幫我的人是他吧。”
胡小芽並不糾結這個,而是直接問了重點,“段斯銘怎麼會在酒吧?你該不會和他…嗯嗯?”
她曖昧的眨眼,陸瑾安卻鬱悶地撇嘴,“胡豆芽,你不要這麼齷齪好不好。”
“……”
“斯銘哥在酒吧上夜班,所以我就在那裏陪他待了一夜,早上我們是一起回來的。”
胡小芽一雙眼瞪得比銅鈴還大,滿臉不可置信,“安安,段斯銘怎麼看都不窮嘛,何況還有個邱荷,養個他綽綽有餘,他用得著把自己累得跟死狗一樣?”
陸瑾安卻低了頭,不說話。
段斯銘缺不缺錢,她最清楚不過,她了解他的脾氣,哪怕再苦再累也不會懦弱到需要靠女孩子養的地步。
胡小芽見她如此,知道是有難言之隱,並不多問,隻是歎了口氣,問,“安安,現在怎麼辦?好歹,他不像之前那麼躲著你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
恐怕,也隻能這樣了罷。現在想來,真是好笑,她竟傻到利用蘇立繁勾引邱荷的爛招數搶回段斯銘,先不說邱荷並不是那麼好騙的人,就是騙得她離開段斯銘,那他就一定會回來嗎?
隻是她癡心妄想罷了,他們分開了這麼久,差的又豈止一點點?段斯銘若是鐵了心不願意,她再努力都是徒勞。
“安安。”胡小芽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我給你看個東西,你下來。”
“什麼?”她連忙翻身下床。
“喏,你看。”胡小芽開了電腦,打開K大的校園論壇,“段斯銘和邱荷又火了一把,這是今天上午的新貼子,還有人拍了照片,馬賽克都懶得打了。”
照片裏,男生宿舍樓下,邱荷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捉著段斯銘的衣服不撒手,而段斯銘眼中有隱忍,一臉倦容,顯然是沒休息好才不想與她多說,手搭在她肩頭,明明是在安慰,卻被人形容成了一臉“不耐煩”,無情地要推開她。
接下來,邱荷卻不哭了,掏出一張照片出來,也不知是什麼內容,段斯銘立馬就沉了臉,伸手就要奪過照片,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