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何時將蒼王府整得雞飛狗跳?自己現在這麼出名嗎?“民女的確是蒼王府裏的丫鬟,您說的那人可能真的是我。”
“哦……”華服公子意味深長的拉長了音,“那姑娘可知我是何人?”
“不知。”真是奇怪了,你不說我哪知道你是誰?我不就是一不小心撞了你一下嘛,你還不打算讓我走了?
“帶回府上。”華服公子的話自是對身邊的家仆所說。家仆毫不猶疑上前幾步抓著許錯錯的衣領就把她往回拎。這一刻,許錯錯就在想她是不是應該拜個武術師傅學點拳腳功夫?
等到許錯錯被拎到了華服公子的府上時,她才知道自己是多麼倒黴。那“穹王府”三個大字說明了華服公子的身份——朔月國二皇子,薑無爍。
許錯錯被囚禁了。有吃有喝也可以去院子裏散散步,但是想要出穹王府?沒門!
“哎!”許錯錯已經記不得這是她第幾千次歎氣了。她實在是想不通這個薑無爍究竟想幹什麼!如果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有點動作她還可以猜一猜,可是像這樣把自己扔一邊不管不顧了是個什麼意思?她已經在穹王府呆了整整十天了啊!
就在許錯錯鬱悶不已的時候,薑無爍找她了。
看著站在長案前練字的薑無爍,許錯錯腦海中想起的卻是另一張相似的臉。不得不說薑無爍和薑無訣輪廓很像,隻是薑無訣更沉穩一些,薑無爍陰柔一些。薑無訣像未出鞘的劍,但所有人都知道一旦長劍出鞘定是必殺;而薑無爍則是一把無鞘的匕首,時時刻刻泛著森白的銀光,生人勿進。
“幫我做一件事情如何?”薑無爍一邊寫字一邊漫不經心的說。
雖然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但還是要畢恭畢敬地說:“隻要是奴婢能做到的事,一定竭盡全力。不知二殿下有什麼事讓奴婢去做?”自稱奴婢總感覺怪怪的,可是沒辦法自己是蒼王府的丫鬟,對著與蒼王地位相同的穹王也隻能這麼稱呼。
“毒死薑無訣。”薑無爍隨意說道,說那話的語氣就像在說“你去把窗關上”一般。
“這,這個奴婢,奴婢做不來啊!奴婢膽子小一定會在沒毒死大殿下之前就露了馬腳的!而且,大殿下是那麼謹慎的人,奴婢隻不過是府上一個伺候的丫鬟,怎麼有給大殿下下毒的機會呢?”有沒有搞錯,大殿下和陸景墨原本就懷疑自己是二殿下派去的奸細,自己好不容易得到他們的信任了。這算什麼?真的變成二殿下的細作?
薑無爍將毛筆一擲,墨汁濺到剛剛寫完的字上,宣紙上剛寫好的字立刻毀了。
“我讓你去做,自是知道你做得到。”
“是,奴婢會盡量去做的。”先答應了再說,讓我去給薑無訣下毒就得把我放回蒼王府吧?回了蒼王府誰還理你!
薑無訣胸有成竹的將兩個瓶子交給許錯錯,“第一個瓶子裏是讓你給薑無訣下的毒,至於第二個瓶子就是賞給你的了。”
許錯錯接瓶子的手頓了頓,什麼意思?怕自己不做事先給自己下毒?許錯錯嘿嘿一笑,“二殿下,奴婢一定給竭盡全力給殿下辦事的,這個藥我就不用服了吧?”
薑無訣將桌子上的宣紙揉成團擲到地上,“你有三個月的時間來完成任務,三個月後若得不到解藥,神仙難救。”
許錯錯握著瓶子的手緊了緊,看來今天這藥是必須吃了。並無他法,許錯錯就在薑無爍的注視下將瓶子中的藥丸倒進嘴裏吃了下去。這一刻,她忽然覺得有一根繩子將她的生命緊緊捆綁,性命已經不由自己。隻是,真的要毒死薑無訣嗎?
心裏怪怪的感覺持續了一會兒,許錯錯突然覺得氣氛有些詭異。她回過頭去看,隻見一身黑衣的鬼弦不知何時竟站在身後。許錯錯悄悄往一旁移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