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段(1 / 3)

人見陸景墨受了傷,更淩厲的攻擊朝他襲來。能解決一個是一個。

陸景墨肩膀受了傷,執劍的手越來越無力,更何況對手一個個都不是等閑之人,時間久了就顯出疲態,無法力敵。看著越來越多的黑衣人朝自己下手,陸景墨越來越力不從心,到後來執劍的手越來越無力,甚至發抖。看了看自己被挑飛的長劍,又看了看朝自己刺過來的劍,陸景墨歎了口氣,朝著薑無訣喊:“我說你個混蛋薑無訣,你真還要看我去死啊!”

陸景墨口中的混蛋薑無訣還真不想看著他去死,所以及時衝了過來,長劍橫掃砍下了欲要刺向陸景墨的黑衣人的一雙足。瞟了陸景墨一眼,一摁腰間,立刻彈出一把軟劍,扔到陸景墨的手裏又是轉身繼續作戰。

陸景墨左手接過薑無訣扔給他的軟劍,先是愣了一下嘴角不自覺彎了彎,然後有些生澀的用左手迎敵。軟劍,十年前他與薑無訣都是使軟劍的。如今再次使用軟劍既熟悉又陌生,雖說他的動作生澀卻不是因為使用軟劍而是因為他不習慣使用左手。三個人中如今的他算是最薄弱的,時常處於下風,隻是薑無訣一直離他不遠,時常擋下一些攻擊。

“啊!放開我!”阮清清喊叫著,吸引了薑無訣、陸景墨和許天笑三人的注意,隻見一個黑衣人從馬車上把阮清清抓了出去,長劍橫在她的頸間。

要挾,俗套的要挾。

“都住手!”挾持著阮清清的黑衣人厲聲道,其餘黑衣人都是在他發話後停了動作。薑無訣、陸景墨和許天笑三個人圍站在一起。

“帥印已經給了你們,這次又要交換什麼?該不會用個女人的命來換本王的命吧。”薑無訣嘴角勾出危險的弧度,被要挾的感覺糟透了。

一旁的陸景墨接了句“異想天開。”

此時劫持阮清清的人也有些猶豫,原本暗影殿出動如此大的陣仗,卻不想對方三人都不是省油的燈,眼看著自己人一個個倒下,他也是有些心急,看見馬車上手無縛雞之力的阮清清,他立刻就衝了過去將她抓了。現在聽了薑無訣的話,他也有些迷糊,他劫持這個女人幹嘛?他們的任務是刺殺薑無訣,難道他要用這個女人的命要挾薑無訣自殺?是不是可笑了點?

想了想,他自以為很有底氣地大聲喊:“哼,你要是肯自斷一臂,我就放了你的女人。”嗯,他要是肯自斷一臂,他們繼續殺他就容易多了。

聞言,薑無訣與陸景墨相視一眼都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本王的女人現在很安全。”薑無訣沒有看阮清清一眼。

阮清清咬住下唇,留下一排白印,鼻子有些酸,她垂著眼眸強忍著眼淚流下來的衝動。她自然不願意薑無訣為了她受到一點傷,可是薑無訣此時對她生死毫不在意的模樣還是讓她難過,再想起剛剛許錯錯被劫持,薑無訣毫不猶豫地用帥印去換的情景,縱使她再笨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更何況,阮清清她不是一個笨人。

那劫持著阮清清的人此時也是知道自己幹了件蠢事,自己劫持的這個女人完全不能對對方造成一星半點的影響。想到這裏,這個黑衣人手中長劍一橫就要把阮清清抹了脖子。

阮清清白玉般的玉頸立刻出現一道血痕,不過那把森寒的長劍卻沒有再近一分。

原本閉上了眼睛等死的阮清清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就看著劫持著自己的人嘴角淌出鮮血,嘴唇發青,雙眼空洞。眉心是一朵粉色的羽毛,風一吹輕輕的浮動,軟軟的,柔柔的。

“嘚嘚……”馬蹄聲由遠及近。

鬼弦立於飛奔的馬兒之上,紋絲不動,縱使離得極遠也能感受到那股寒氣的壓迫。百裏含榆與禾溪澤兩個人懶洋洋地坐在馬車車頂,風將他們的長袍吹起,一身粉、一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