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抱不住的時候,百裏含榆便發現了自己的身體在一天天變差。
他身體裏養了蠱毒十餘年,就算母蠱引出,他中的毒也太深了。
禾溪澤屋子裏的燈還亮著,百裏含榆可以從窗戶看見許錯錯立在禾溪澤的床邊拽著他的胳膊撒嬌,然後爬上了他的床。
“忘記?”百裏含榆不由苦笑,“你就這麼輕易把我給忘了。”
“師兄……”許錯錯鑽進禾溪澤的房間,拽著他的胳膊搖,“師兄最好了,師兄是不會說話不算話的。你都答應我了今天晚上會陪我了啊!”
禾溪澤麵朝裏躺著,合上雙目不搭理許錯錯。
許錯錯說了半天禾溪澤都是不理她,許錯錯幹脆自己脫了鞋子爬上了床。“師兄呀,我是怕你晚上睡覺踢被子,所以決定呆在你的身邊給你守夜!我好吧?”
本來以為不搭理她她就會自己走了,沒想到許錯錯竟然自己主動爬到床上來了。禾溪澤歎了口氣,轉過身來認真的看著許錯錯,“錯錯,剛剛那個人就是百裏含榆,我跟你說的那個百裏含榆,你喜歡的那個百裏含榆,喜歡你的那個百裏含榆。”
“師兄你說繞口令呀?”許錯錯拽著禾溪澤的一條胳膊給自己枕著,然後她這才發現禾溪澤嘴角青了一大塊。
“師兄,你怎麼了?那個什麼混蛋百裏打的?他怎麼那麼過分!”許錯錯小心翼翼摸了摸禾溪澤的嘴角,“疼不疼?我去給你拿藥!”許錯錯說著就下了床跑到牆角的櫃子裏翻出傷藥來,又跑回床上。
“可能會疼哦,師兄你忍著點。”許錯錯跪在床邊,小心翼翼的將藥膏抹在手指上,再輕輕塗在禾溪澤的嘴角。
禾溪澤看著許錯錯皺著眉仔仔細細給自己上藥的模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給禾溪澤的嘴角塗完了藥膏,許錯錯彎下腰低著頭,對著禾溪澤的傷處鼓著兩腮吹氣。許錯錯吹彈可破的麵頰近在咫尺,濃密的睫毛快要刮到禾溪澤的臉上,嘟著小嘴吹出的氣讓禾溪澤的嘴角癢癢的,這種癢癢的感覺從嘴角一直蔓延到他整個臉頰。
許是許錯錯跪著的姿勢有點累,一個不小心她便是向前摔去,禾溪澤趕忙伸手扶住她。許錯錯的身子是扶住了,可是原本就靠得極近的小嘴正好落在禾溪澤的唇上。
兩個人的動作停頓了一瞬,而後許錯錯慌忙起身。“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師兄不喜歡我偷親你,上次是我故意的,可是剛剛真的是意外!”許錯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有沒有弄疼師兄?”
許錯錯的唇上沾了剛剛塗抹在禾溪澤嘴角的藥膏,此時有一種晶瑩剔透的感覺。
看著許錯錯又是緊張又是滑稽的模樣,禾溪澤不禁笑了出來,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抹去許錯錯嘴角沾上的藥膏,“毛毛躁躁的,怎麼像個孩子似的,就不能小心點。”
“師兄不生氣就好!”許錯錯眼珠轉了轉,“師兄……我好困啊……”許錯錯就勢就拉著禾溪澤的胳膊當起枕頭躺下,“我睡著了,睡著了,什麼都聽不見了……”
“呼嚕,呼嚕……”許錯錯還像模像樣的假裝打了幾個呼嚕。
禾溪澤看著許錯錯這個模樣真是哭笑不得,“下不為例,僅此一次。”
“師兄真好!”聽禾溪澤這般說,許錯錯一下子睜開大大的眼睛,哪裏還有困頓的模樣。
禾溪澤給許錯錯蓋好被子,腦海裏浮現百裏含榆的模樣,許錯錯整個人偎在禾溪澤的懷裏很快入睡,而禾溪澤卻始終沒有睡著,他有太多的事情要想。
到了下半夜,禾溪澤剛剛入睡的時候,懷裏的許錯錯突然開始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