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踏出浴室,一陣微涼的夜風襲來,許錯錯打了個哆嗦,禾溪澤細心的發現了,給她拉了拉領子,快步朝新房走去。
“是不是從明日起我就要梳婦人髻了?”
“嗯,那是自然。”禾溪澤將許錯錯放到床上,而後自己脫了靴子躺到許錯錯的身邊。
“可是我不會啊!”
禾溪澤笑了笑,絲毫不對她的話意外,給兩個人蓋好被子,禾溪澤將許錯錯摟進懷裏,“我會。”
許錯錯眼睛一亮,“那以後你天天都要給我梳發!”
“好。”
“我們拉鉤!”許錯錯從被子裏伸出小手朝禾溪澤舉起小手指。
“真是個孩子。”禾溪澤無奈跟她拉了拉小指,“好了,睡吧。”禾溪澤再次將兩個人蓋好被子。
下半夜,許錯錯是被吵鬧聲驚醒的。
她迷糊的睜開眼睛看見禾溪澤在穿衣服,不由好奇問:“怎麼了?”
禾溪澤正好穿好外衫,他走過來揉了揉許錯錯的頭,“不知道是誰來了,睡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許錯錯點頭重新睡下,可是禾溪澤走了以後她便一下子睡不著,索性下了床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後來,許錯錯才知道禾子道就算是個算卦的也是個不合格的算卦人!因為這一日根本不是黃道吉日!
☆、76心死之境
震耳的敲門聲將宅院裏所有人都吵醒了。
其實這宅院平時隻住著許錯錯、禾溪澤和禾子道三人,隻是這一日百裏含榆和鬼弦留下來了,不過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根本不存在吵醒這一說。因為他們根本沒有睡覺,而是在一起喝悶酒。
“桑以希!你居然敢找到這裏來!”百裏含榆那張總是掛著笑容的臉,此時也變得有些不含看。
此時鬼弦的臉色也同樣不好看,這些時日掩藏起來的殺氣再一次釋放出來。
禾溪澤和禾子道兩個人坐在桌邊都是沒有說話。
桑以希站在大廳中央,一臉陰沉,似乎處於一種極度緊張和憤怒的情緒中,他衣衫破爛,染著血跡,臉頰、頸部都殘留著很多疤痕,有舊傷也有新傷,總之樣子頗為狼狽。
許錯錯踏進大廳裏,揉了揉尚未全部睜開的眼睛,走到禾溪澤身邊,自然而然的將手搭在他的肩上,迷惑地問:“怎麼了?他是什麼人啊?擾人好夢……”
許錯錯對禾溪澤親昵的舉動更是刺激了桑以希,他脖子上青筋凸起怒視著禾溪澤,“你給她下了什麼迷糊藥了!你個卑鄙小人!”
罵禾溪澤?許錯錯這可就真的不樂意了。剛剛還尚未睜開的眼睛一下子瞪圓,她上前一步站在禾溪澤前麵,叉著腰道:“你憑什麼罵我夫君?”
“夫君”兩個字像一把匕首紮進桑以希的心裏,“你說什麼?你嫁給了他?”
“夫君”兩個字同樣讓百裏含榆和鬼弦兩個人心裏不是滋味,但是他們兩個畢竟知道許錯錯嫁給了禾溪澤,接受程度要比桑以希多了不少。
許錯錯點了點頭,很不友好的瞪著桑以希,“你要是敢欺負我夫君,小心我揍你!”說著舉了舉小拳頭。
“錯錯。”禾溪澤喚了一聲,許錯錯便吐了吐舌頭乖乖站在禾溪澤身後。
“桑以希,你害的錯錯這般慘,今日膽敢找來,真當我們是擺設嗎?”百裏含榆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一旁的鬼弦也是抽出了長劍。
他們都知道這個桑以希讓許錯錯吃了多少苦,早就恨不能宰了他,隻是他一直在皇宮裏,他們沒有機會罷了,不曾想他竟然敢自己找來!
“那一箭不是我射的!”桑以希很焦急的看著許錯錯,他要她相信自己,就算是自己再怎麼生氣也不會真的忍心傷她。可是許錯錯早就不記得了,所以對桑以希的目光隻覺得奇怪,她縮縮脖子小聲嘀咕了句:“別這麼看我,我不記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