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正峰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隻問:“什麼時候回來的?”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看不出喜怒,或有特別的情緒,似乎並不知道她要來。
陸彎彎正想回答,門口便又傳來一些聲音,他們轉頭望去,便見程家的父子兩人也走進來。
他們首先看到的還是沒有落座的陸彎彎與容曄,目光透出些許複雜。
程鳴,陸彎彎前幾天已經見過來,而且因為容曄的突然出現不歡而散。至於程卓,他額頭上還包著紗布,一副傷員的形象。兩人目光相對,他看著陸彎彎的目光仍是不屑的,半點不曾遮掩。
陸彎彎也目光坦然地回視著他,再也不是從前那樣唯唯諾諾的模樣,甚至眸色裏泛出一絲清冷。因為是就是他,害了自己的哥哥。
她沒有什麼是欠他的!
“你們怎麼也來了?”清楚他們的恩怨,所以即便他們沒打招呼,也沒有人多說什麼。
倒是容氏夫婦對於他們的到來,顯得也有些詫異。
這時樓上傳來腳步聲,容正峰拄著拐棍站在拐角處,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說:“是我把他們叫過來的。”
“爺爺。”
“容老爺子。”
其它坐著的人見狀也都站起來,恭敬地喊。
“嗯。”他應,由保姆攙著慢慢走下來。
祖孫三人長得很像,隻是一個比一個嚴肅,眉宇間都帶著淩人的氣息。這樣相比較起來,容曄反倒顯得溫和一些。
保姆奉了杯茶擱在他麵前,容國誠吩咐:“你們都出去吧。”
這架勢,明顯是有事要處理。
保姆應了一聲,在客廳裏伺候的人便都退了出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容國誠也沒碰麵前的茶水,手握著拐仗光滑頂端,他銳利的老眼掃過眾人,說:“我老了,你們又不在我眼皮子底下,一不留神就鬧出這許多的事。我想著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時代,我這把老骨頭也不中用,但是你們驚動了楚家老爺子,我就不得再倚老賣老一回。”
話雖然說的謙和,卻仍是一副恩威並重的大家長姿態。他帶兵打仗了一輩子,身上本來就有領導者的氣勢,幾個小輩自然也不敢多說話,隻得聽下去。
“今天在的也都是自家人,暮晚……雖說如今已經跟曄兒解除婚約了,但畢竟是也曾經一個家門裏過過,我就豁出這張老臉,代表著楚兄,讓你們賣我們這兩個老家夥個麵子。”
“爺爺,你說什麼呢。我們聽您的就是啦。”楚暮晚最會賣乖。
楚暮熙卻沒搭話。
他今天過來本來就是奉了家裏老爺子的命令,是來處理事情的,代表著楚家。有些話楚暮晚說得,他卻說不得。更何況,如果不是楚暮晚,他也沒有與他們套近乎的交情。
“真聽我的才好。”容正峰笑。
隻是他這樣的人,即便笑出來也不會讓人覺得特別慈祥,不過卻是給了極大的麵子。轉頭,問:“彎彎,你呢?”
陸彎彎抬眸,目光與他銳利炯神的眸色相對。既然都問到了自己麵前,她自然不可能博他的麵子。更何況前麵楚暮晚表了態,她是容家長大了,自然也不能說別的話,便點了點頭。
“你們呢?”容國誠目光掃過一圈問。
其它人自然也點頭。
“那好,那我們先來解決暮晚在Z城的案子。”容國誠開門見山地說。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著他。
“爺爺,這事我是冤枉的。”楚暮晚急著否認。
“別急。”容國誠看著她說,然後從身後站的勤務兵手裏拿過兩個文件袋,看了看外袋,便將其中一個扔在桌麵上:“這是我讓Z城那邊送過來,裏麵還有些別的東西,是曄兒最近讓人收集的,是不是冤枉的我就不說了,大家心裏都清楚。”
楚暮晚看著那份東西,臉色變得難看,一句話都不再說。
容曄的眸色也閃了一閃,他搜集的東西,自己還沒開動手,這麼快就被爺爺弄到了手?
其它人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實楚暮晚買通戒毒所的人給陸希用藥他們不是不知道,隻是裝不知道而已。如今被抬到麵上說了,隻能看看這老爺子接下來是什麼意思。
換句話說,如果不是容曄插手,這事跟他們陸家也沒什麼關糸。他們要看不過是個結果,與容國誠在這件事的立場。
“爺爺……”楚暮晚喊他,目光有些敬畏,手卻被楚暮熙不動聲色的握住。
他仿佛心有成竹。
即便Z城警方那邊的證據不足,即使容國誠又找到了別的證據,他既然是在私下提出來,自然是要私下解決,所以楚暮熙要淡定許多。
“彎彎,你剛才說要聽爺爺是不是?”容國誠突然抬眼看著她,又問了一次。
陸彎彎與他對視,並不知道他要怎麼做,更不知道他會不會站的自己這邊,所以並沒有點頭。
容國誠朝身後的勤務兵揚手,那人便將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