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有別的動作,陸彎彎沉迷的眸子才漸漸清醒了一些,對上他俯視自己的眼睛。那雙眸子此時此刻仍然隻有如墨似漆般的幽深,並不見半分情絲,反而透出一絲殘酷的漠然。
仿佛一瞬間,陸彎彎就感覺到了狼狽,她想推開他起身時,手卻被他壓至頭頂。
“陸彎彎,是不是所有男人都能滿足你?”他現在衣冠楚楚,身上的布料摩攃著她的肌膚,傳遞給她最真實的羞辱。
陸彎彎氣惱,揚手就衝著他清冷的臉打過去。隻是沒有得逞,就被他捏住。借著天花板上瀉下來的燈光,她看到他那隻手背上還帶著一絲泛起粉紅的傷痕,應該是自己那天用筆傷的。
“不是很享受麼?”他嘲弄地問。
陸彎彎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在用這種方式侮辱自己。她覺得難堪地反抗,可是容曄有行動讓她清楚地體會到,自己不過是一隻被剝了魚鱗、處理幹淨後架在鐵板上煎的魚。任她如何掙紮,也脫不了煎熬的命運……
這一夜,容曄是發了狠的要她,各種各樣的姿態,各種各樣的方式,不管她是嘶吼,咒罵還是隱忍,甚至到最後受不了地飲泣求饒,他都沒有心軟過。
早上起來的時候,她還維持著整個人縮在床的邊緣,像個蜷縮受傷的刺蝟一般。身上雖然裹著床單,手臂與腰間一塊一塊被掐青的印跡,那般觸目驚心。
陸彎彎睜著眼睛,幹澀幹澀的,床頭那邊,她聽到容曄也醒了,鼻翼間傳來淡淡的煙草味兒。
她不知道兩人之間這是怎麼了?他們可以摒棄上一輩人的種種,可以不計較四年前的傷害,為什麼卻不能相互信任?
閉目,用手背擋住刺目的光線,也遮住眼底泛起的酸澀。
容曄發泄過後,似乎也冷靜了一些。但是冷靜並不代表原諒,隻要想到她與別的男人糾纏不清,他就覺得胸口有把火再燒。
指間的煙吸了兩口,終於被他掐滅。從床上下來繞到她那邊,說:“起來。”
陸彎彎將擋在眼前的手拿開,掀掀眼皮看了他眼,並沒有動。
容曄伸手去扯她,也許昨晚的記憶太過可怕,她條件反射地躲開。
容曄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下來,他說:“陸希失蹤了,如果不想知道他的消息,你盡管在這裏躺著。”
“什麼?”陸彎彎驚得一下子坐起來,扯動腰間,讓她皺起眉頭,還是強忍著問:“什麼時候?”“昨天。”他回答。
陸彎彎看著他漠然的眼睛,終於明白,他昨天來不是為了低頭,更不是為了求和,隻是來告訴自己這個消息,或者威脅?
“你故意的?”她不滿,甚至在憤怒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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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故意的。”他回答,故意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她。
昨天他接到電話時,即便是生氣還是過來了。他以為她這些天也會像自己一樣,明明帶著蝕骨的思念,卻隻是倔強的不肯低頭。
可是她給自己看到的是什麼?
因為展與他鬧翻,卻又和另一個男人糾纏不清?他的彎彎,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女子?
“你渾蛋。”陸彎彎拿了一隻枕頭砸過來。
容曄接過,順手扔回床上,這回倒沒有生氣。他說:“陸彎彎,珍惜和尊重,都是自己掙來的,不是別人給的。”然後轉身離開。
每次都是這樣,她明明氣得半死,使盡了全力,卻每次都反彈回來,傷得都是自己。
盡管無力,她還是撐著滿身的酸疼起床,換了長袖長褲,連領子都是高領。
容曄,他簡直變態!
下去的時候,他已經大模大樣地坐在餐桌上了,一臉正經地與陸晨交談著。蘇嫂大概以為兩人和好,所以笑得格外誇張,來回去忙忙碌碌。
“小姐醒了?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蘇嫂熱情地幫她拉開座椅,正挨著容曄。
他昨天在自己房裏過得夜,這家裏的人都知道,她也不好說什麼,便坐了下來。
早餐中西式都有,可見是蘇嫂費了心思的。因為往常,她和陸晨都隻吃中式。
薏米粥送上來,她攪了攪,沒什麼胃口。
“小姐今天三十多度呢,可不能穿這麼多。”蘇嫂盯著她身上的衣服說。
雖然知道兩人昨天在一起了,也不會想到激烈到讓她將自己包得這麼嚴實吧?這不捂出痱子來?
陸彎彎剛將粥擱進嘴裏,聽到這話嗆得咳嗽了兩聲。然後繃著臉回答,說:“我今天去s市,那邊氣溫低。”
陸希的事,她暫時不想讓家裏知道。
“去看希少爺嗎?”蘇嫂聽後比較興奮。
陸彎彎點點頭,不想多談。
提到陸希,她也不知道具體發了什麼,這會兒連胃口都沒了。
見她擱下勺子,容曄說:“把粥喝了,我們馬上走。”
陸彎彎看了他一眼,這話在別人聽來也許是體貼的甜言蜜語,但是陸彎彎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