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了天,電閃雷鳴,閃電的光線一鳴一暗地映著他的臉,那臉上的表情讓人不自覺地發悚。她的身子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腿碰到床角,身子就跌到了床上。
不等她抓起來,手腕就被他著,他將她扯著翻過身來,身子壓著她問:“陸彎彎,你稱心報複我的是不是?”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這樣想。
她對於四年前的傷害輕而易舉的原諒,知道自己父親與她母親的事時也沒有說要分手,而是選擇接受自己。可是為什麼就在他為了她快要眾叛親離的時候,她居然說分手?
她說她要離開自己?
想到這個,容曄就恨不得掐死她。
陸彎彎看著他,那墨色的眸仁裏閃爍的閃爍著足以燃燒所有的恨意,她想也許恨也沒什麼不好,於是她點頭。
那一瞬間,容曄仿佛聽到心髒碎裂的聲音。
不是悶痛,而是真真實實的痛,就像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插進去,然後又血淋淋地生生拔出來,痛楚流竄四肢百駭,渾身都痛,痛得整個人都要窒息過去。
可是他是容曄,他不會流淚,不會懦弱,他看著她細長的脖子,他的墨眸那一刻如海般波瀾洶湧,帶著足以毀滅世界所有的力量。
他的指尖如蛇一般纏繞上她的脖頸,陸彎彎以為他會掐死自己,而他也以為自己會那麼做。可是他沒有,碰觸著頸子的手驟然握緊她的肩,唇便狠狠攫住她的唇。
在他的手摸上陸彎彎脖子的時候,陸彎彎並沒有害怕,那一瞬間,她原本想就算他掐死自己也是好的,那麼她就可以徹底解脫。
可是結果卻是他吻了自己,所以就連陸彎彎都有點發懵。
這種時候,他居然還吻自己?
她下意識地躲開,他卻不放。捧著她的臉固定住,然後狠狠地啃咬她的唇瓣,另一隻手去撕扯她的衣服。陸彎彎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她抗拒,激烈地掙紮。可是她越是掙紮,他越是用身體死命地抵住她。▃思▃兔▃網▃
他是痛到極致,就懶得去計較所發生的一切,不去想那些原因與結果,隻想將附於的所有恨都反噬給她。
“不要,放開我……不要……”她掙紮,可是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得差不多。
外麵的張叔聽到動靜急得滿頭是汗,可是進不來,門板被拍得很急很響,可是他充耳不聞。
兩人赤摞相見時,他的身子死死壓著她,陸彎彎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經過這番折騰隻感覺到胃液上湧,一下子就吐了出來。
她的臉色本來就難看,這會兒毫無血色。
然而此時的容曄已經什麼也看不見,因為這個舉動代表著煩感,何止是煩感,她會因為自己的碰觸而感到惡心。
惡心?
容曄諷刺地笑:“陸彎彎,我們都做過多少次了,你現在才覺得惡心不覺得太晚了嗎?”他捏著她的下頜,指間的力道恨不得將她的骨頭捏碎一般。
陸彎彎吃痛地將五官揪成一團,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不知道,容曄的動作隻會更加瘋狂。張叔早就停止的拍門,外麵也不知道什麼下起了雨,狂風大作,雨啪啪地打地床子上,淹沒她的掙紮,尖叫,他的嘶啞與喘熄……
不曾真正開始,陸彎彎就已經暈過去了,可是盡管暈過去了,她都能感覺到他在身上的久久不息的動作。
容曄那時心裏真有一種想法,大概是想這樣弄死她的,就算弄死她也是自己的……
醒來的陸彎彎全身都是痛的,身上帶著慘不忍睹的痕跡。外麵的雨像是停了,所以早上特別安靜,她用被單裹住自己看著床上的容曄,並不覺得痛,隻是覺得一股悲哀從心底裏泄出來。
不止是為他,也為自己,為他們。
如果,如果她不是蘭溪的女兒該有多好……
哭嗎?淚都幹了。
麻木地她下床,腿幾乎都站不穩,有溫熱的液體從下`身流出來,鮮紅的血線順著大腿下滑,每動一下都是鑽心的痛。她強撐著自己,撿起地上被撕破的衣服穿上。
床上的容曄不見得沒醒,隻是不想張開眼睛,因為無法麵對受到傷害的陸彎彎。是他傷了她,她也該傷,可是他怕自己看到她那個樣子會忍不住心軟。
兩人的手機都掉在床下,挨在一起,他的手機響起來,她原本也沒想碰,隻是抓起自己的手機,卻因為不穩而摔了下去,正砸在他手機上。再次拿起來時,手卻不知道怎麼就碰了接通鍵。
“容曄,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趕緊跟姓陸的那個丫頭分手,咱們容家丟不起這個人。不說別的,她撞的可是你爸,你還在公安局包庇他,你怎麼對得起我們家……”
陸彎彎開始時身子抖了一抖,但很快鎮定下來。抓緊自己的手機,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走出門,外麵的雨果然是停了,殘花落了一地在積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