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就有點懶洋洋的躺在床上。容曄說有事出去一下,留陸彎彎自己在酒店裏休息。這一去,便是半夜才回來。
她在床上正睡得暈暈乎乎,被容曄從被子裏挖出來。因為容曄發現她在發燒,不知道怎麼搞的。幫她拿了藥服下,就一直守著她。
陸彎彎也覺得自己特矯情,有人照顧之後連生病都不容易好。這樣在酒店休息了三天才算徹底好了,容曄總算鬆了口氣,然後準備收拾行李。
“我們要回去嗎?”陸彎彎狐疑地問。
容曄搖頭,隻含笑不語地拉著她往外走。
陸彎彎隨他出了酒店,乘車,看著車窗外的街景漸漸熟悉起來,果然在她從前租住的房子前停下來。
房東還是原來的房東,不知容曄付了多少錢給她,她一直熱情地把他們送到門口。直到容曄與她告別,她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容曄打開門,讓她先進去,自己拎了行李進門。
陸彎彎很意外,公寓的擺設明明還和從前一樣,可是又感覺哪裏不一樣。她看著鞋櫃上自己的和容曄合照有些意外,轉頭看著他。
他隻是看著她,眼眸間淬滿笑意,又好像藏著些許她看不懂的複雜。
當她想捕捉什麼時,他卻上前又吻吻她的發頂,說:“你感冒剛好,先進去休息,晚上給你做飯。”
不管在國外生活多少年,她喜歡的還是中國的菜式,這點了解如他還是十分清楚。
陸彎彎享受這種被寵愛的感覺,乖乖回房去睡覺。容曄出去買了些菜,晚上親自下廚。陸彎彎起床的時候,滿屋已經飄滿食物的香味。
她穿著拖鞋走出去,看到容曄穿著與自己同款的睡衣正在廚房裏忙碌。她走過去,由後抱住他,頭枕在他緊實的背部,呼吸著專屬於他的味道,覺得此時此刻她就是無比幸福的。
“乖,去擺碗筷,馬上就可以吃飯了。”他說。
陸彎彎又抱了一會兒,才放開他去擺碗筷。
接下來幾天,陸彎彎都覺得他有些奇怪,他們沒再去別的地方,都在周圍活動。他會牽著她的手去上英語學習班,會一起買菜,回家做飯給她吃,一起看電視,一起聊天,一起工作,一起做ai做的事……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卻又很不正常。比如現在,對於她在美國生活了四年的人來說,她根本不需要再去上什麼英語補習班,她也不再需要去報社上班。
可是他每天都會帶著她坐著公車,穿著情侶裝在這些地方穿梭,周末會帶她附近的許多地方遊玩。拍一些特定的照片,漸漸的,陸彎彎看著那些洗出來的照片終於感覺不對。
她將那些照片全部鋪在桌麵上,許多許多花花綠綠的照片,各種各樣的樣貌和場景,主角都是他們。可是那些場景卻無比熟悉,她驟然想起,那些場景都曾經在楚幕天提供的資料裏出現過。
不過主角隻是由她與阿展,換成了她與容曄。頭開始有些疼,很疼很疼,許多影像以一種扭曲的姿態在腦子裏擠來擠去,她用雙手抱住自己欲裂的頭部。
“彎彎?”容曄走進來的時候,看到她縮在桌子邊有些詫異。
“彎彎?”他看了眼那些照片,手搭上她的肩頭。
陸彎彎抬眸看著他,目光複雜地看著他,仿佛不確定眼前的他是不是幻像。
她問:“你真的是曄哥哥嗎?”
一句話,令容曄心痛如斯
他將她緊緊擁在懷裏,他說:“彎彎,是我。是你的曄哥哥,那個該死的容曄。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拋下你的容曄。”
他知道,她是想起來了。
可是他對她的傷害,自己無法彌補。他隻能以這樣的方式,來補那段她認為自己陪過她的那段時光。
陸彎彎緊緊回抱住他,開始嚎啕大哭。那是為曾經的自己,那個曾經因為失去生命中的愛人,而迷失了自己。
她終於又找回了她的愛人,重新回到了他的懷抱……
——分隔線——
美國的夜晚從來不缺乏激情,尤其是酒吧的夜晚瘋狂而精彩。
吧台前,楚暮晚手執著色彩漂亮的雞尾灑,醉眼朦朧地看著玻璃杯中扭曲的燈光和人影。唇角掛著諷刺的笑,仰頭,將酒水一口飲盡。
“小姐,心情不好?”身邊的座位坐下一個男人,標準的普通話,東方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