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過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隻是沒想到世風日下,世態炎涼。原本血脈相連的親人,為了保住自己那些利益,竟翻臉不認人,把杜蘅敏往火坑裏推!

杜蘅偉站在重症監護室外,看著身上插滿管子的妹妹,內心既憤恨又難過,內心如焦灼般,五味雜陳難以名狀。

這路,怎麼就走到了今天這一步?他想起了妹妹剛出生時,他抱著那個粉嫩嫩的小娃娃,陪著她玩兒,教她走路,跑跳,以及她剛會說話,奶聲奶氣叫自己“哥哥”時的場景....從小那個亦步亦趨跟在他後麵跑的妹妹,家裏的長公主,那個如蝴蝶般驕傲自在,明媚高挑的女子,此時確如毫無生氣的玻璃娃娃般,了無生氣地躺在病房裏。

如果自己的野心沒有那麼大,如果不是自己推波助瀾,如果在事情可以挽救的時候,他好好勸勸她,不要那麼偏激,不要那麼不顧一切,她會不會沒有一條道兒走到黑?或許此刻蘅敏也已嫁人成家,快樂地為□母了吧.....

看著氣息微弱的妹妹,杜蘅偉疼痛的閉了閉眼。起因種種,離不開他的推波助瀾。無辜的受害者也好,喬然也罷,所有結果他一力承擔,無論如何他都要保全自己的妹妹,決不能讓她陷入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局麵,任人宰割。

陸家大宅

陸懷闕將一封邀請函教到陸懷閔手中。

“哥,你怎麼看?”

陸懷閔慢條斯理地拆開信件,隨意看了一眼便扔回了桌子上。

“什麼怎麼看?這種事還要我教你不成?”陸懷閔說著冷哼一聲,“人沒撞成,再來場綁架?有什麼可見的?小武,這件事你親自去辦。”

陸懷闕聽了哥哥的話點了點頭,但依舊俊眉微皺,“杜家開出了杜蘅敏精神有問題的醫證,哪怕我們起訴,杜蘅偉一樣可以申請保外就醫。”

陸懷閔聽了並沒有馬上作答。他一手慢慢地摩挲著桌上的漢白前朝鎮紙,望著眼前爺爺的墨玉筆洗,神情有些恍惚,仿佛在深思什麼。

陸懷闕知道哥哥這是深思的神色,他以為他在為打擊杜家而思考對策,不禁建議道,“哥,我有辦法。”說著陰陰笑了:“杜蘅偉不是說他妹妹精神有問題嗎?那我們就將計就計好了,有病自然是要治病的!那就把她送到她該去的地方好了!”

他心想,你不是裝瘋麼?那好,那我就如你所願關你個三年五載,假瘋最終也能讓你真瘋!當爺是傻子呢,還像5年前似的好騙。這次定要讓你看看我陸二爺的名頭是怎麼打響的!

陸懷闕的一番話將陸懷閔從深思中召回。他望著這個日漸成熟的弟弟,知道他已非當年阿蒙,早已在商場展露頭角,站穩了腳跟。

懷闕的法子,他有想過,也確實能給杜蘅偉致命一擊。可是....他終究無法對那人下如此狠手。畢竟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不是個寡情之人。雖然他不愛杜蘅敏,但也不願看到她如此悲涼的一麵。說到底,杜蘅敏走到這一步,他不是沒有責任。

“小武,你先別動。我去會會他再說。”

“可是....”

陸懷閔擺擺手打斷他:“宴雖無無好宴,但未必確是鴻門宴。放心吧,杜蘅偉此時已如驚弓之鳥,不敢把我怎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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