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

賈蘭玉的話沒說完,一邊的小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少年揉著眼睛從後麵的休息室走了出來。外麵的幾人轉頭一看,頓時表情各異。

賈蘭玉和雷素是瞪大了眼看著唯墨,愣住了。年輕些的鄭軻然愣了一秒,然後眼神怪異的瞟了瞟身後的陸俊元,再看看那個明顯剛剛睡醒的少年,一臉若有所思。蘇睿麵無表情的看著唯墨,餘光卻在悄悄的看身邊的三人,覺得真是太有意思了。

“起來了?睡飽了嗎?”陸俊元淡淡的問道,沒有人看見,在見到唯墨出來的那一瞬間,他的眼睛亮了亮。

點了點頭,唯墨走了過去,然後有些疑惑的看著那三個從來沒有見過,正吃驚的盯著自己的人。

“這是林默,林默,這三位是這次總決賽的裁判,雷素老師是音樂界赫赫有名的評論家,而且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古琴高手。賈蘭玉老師是表演界的前輩了,而這位是著名導演,鄭軻然。”蘇睿不指望自家領導能主動為他們互相介紹,便自覺的站了起來,將唯墨拉了過去,介紹了一下。

那三人呆愣的看著剛剛還寫在紙上的人忽然間就出現在了眼前,突然間覺得一種詭異的感覺油然而生,不由的同時扭頭看了看身旁沉默著的陸俊元。

“林默想必三位都是知道的了,他是我們公司舉薦的人,這次就順便搭載他一程了。”陸俊元感受到了那怪異的視線,便淡淡的補充了一句。

“哦,嗬嗬,是嗎?來來來,來這邊坐,別站著。”賈蘭玉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招呼麵前同樣尷尬的少年坐下,眼角瞟到了桌子上還放著的三張紙,便也不動聲色的一起收了起來。

唯墨剛剛就看到了桌上的紙,那上麵寫得明明是自己這一世的名字,雖然心裏疑惑,但他隻是將視線移開了,既然對方不說,那他就裝作沒看見吧。

“林默你餓了嗎,要不要吃點什麼?”沉默了一下,蘇睿先打破了沉默。唯墨點了點頭,的確有些餓了,剛剛隻喝了一杯牛奶,還是被下了藥的,想到這裏,唯墨輕輕瞟了一眼陸俊元,補充道,“順便要杯喝的,不要牛奶。”

既然如此,那大家就一起吃吧,他們叫來了餐點,然後一起吃了。邊吃邊閑聊幾句,雖然說不上拉近了關係,但至少沒有一開始那麼尷尬了。三人倒都是看得開的人,鄭軻然在國外見多了gay,覺得自己的好友找了個漂亮的小男生也沒什麼的,隻要不是胡來就好。另外兩人雖然後來才反應出些味道,但在這圈子裏呆的久了,也就見怪不怪了。隻是眼神警告陸俊元,你小子別胡鬧就好。

三人原本對唯墨就有些興趣,現在既然遇到了,就多聊了一些。特別是鄭軻然,從年齡愛好到特長經曆,幾乎能想到的都問了個便,唯墨也微笑著一一回答了。隻是有一些問題,連他都不是很清楚。

在問到唯墨的愛好時,唯墨瞟到了一邊放著的棋盒,眼睛一亮,“圍棋也算吧,我挺喜歡下棋的。聽到這句,那三個老棋癡的眼睛頓時一亮,連招呼空姐收了桌子,然後拉著唯墨要來上幾盤。

一邊的陸俊元眼角抽了抽,這三個老家夥,虐自己不算,還要欺負別人。但見那小子開開心心的答應了,便也就隨他們去了。

說道圍棋,這可是唯墨另一個拿得出手的東西。可以說,萬菊樓的小倌們可都是苦練棋藝的。那些附庸風雅的公子文人們,滿腦子想著如何將他們推到床上為所欲為,但又老放不下文人氣。久而久之便出了一些特別的玩法,比如下棋。這裏的棋是有賭注的,脫衣服,喂酒跳舞,亦或是盡力伺候著。反之客人們也會樂意付出很高的價格來博得美人的一笑。

唯墨是樓裏棋下的比較好的了,就是那種能贏了對方的同時還能讓對方樂嗬嗬的。

“小子,一會兒輸了可別哭哦!”雷素的棋藝是三人裏排中間的,他樂嗬嗬的看著麵前的年輕小子,準備好好虐上一把。

唯墨笑嘻嘻的應了,然後心裏盤算著怎麼要贏還是要故意輸給對方。

54抵達

他們到達蘇黎世的時候是當地時間六點二十,雖然已是春季,但氣溫卻還是很低。唯墨一下飛機就打了個哆嗦,他抱住身子,跟著陸俊元幾步進了停在下麵的車子裏。

“呼呼,真冷啊,比國內冷多了!”他感歎道,同時睜大了眼睛四處打量。這個機場不大,一麵是航站樓,另三麵都是鬱鬱蔥蔥的森林。飛機起飛的時候,唯墨被陸俊元下了藥睡著了,所以錯過了那建築物林立的城市,剛剛降落的時候他可是醒的。從飛機上看下麵,一片一片的森林,偶爾幾個小小的村莊坐落在其間,唯墨挑了挑眉,這裏的人還真少啊。

陸俊元調高了車內的溫度,然後倒了兩小杯紅酒,遞了一杯給唯墨。這張車裏是他,唯墨和崔向明,其他幾人坐著另一輛車,按照既定的計劃,他們現在坐車前往中部小城盧塞恩,然後住一晚,第二天和其他選手及工作人員一起前往比賽地點。

雷素進入車子的時候氣呼呼的瞪了同樣彎腰進車子的唯墨,後者愣了一下,然後就被陸俊元拉進車裏了。雷素在飛機上一共和唯墨下了兩盤,兩盤都是和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