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吧,鍾寧是問過我你的電話,我不知道,也沒法告訴她,而且,我把你有女朋友的事跟她說過了,她不為的動,所以,你覺得我還能有什麼辦法?”
馮敬濤忽然就沒了聲音,簡單猜測著他是在捶胸頓足,又或者是哀聲歎氣,結果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做了一個決定:“我偏就不信那個邪,如果她再糾纏,我就換號,如果這樣她還能找的到我,我TMD幹脆一個都不要,直接上山吃齋當和尚去!”
晚上,簡單把事情從頭到尾,片字不遺地跟薛瀾肖說了一遍,薛瀾肖聽了,笑的跟朵花似的,仿佛看見了馮敬濤苦不堪言的模樣。
“怎麼辦?”簡單一臉為難,“鍾寧現在是一門心⑨
若說後悔,她是真的後悔了,不該草率地答應同他假結婚,不該把時間一拖再拖,更不應該因見到簡凡微乎其微的一點希望就答應他生孩子。
世界上這麼多專家,都治不好的病,憑什麼他一個叫瓊森的古怪老頭子就可以治的好?
薛瀾肖給她的承諾,除了錢這一點之外,他什麼都沒做到,可是她呢,陪上了青春,付出了純潔,所有的所有都失去了。
如果說可恨,還有人能比他還讓人可憎可恨的嗎?
簡單坐在餐桌旁,捏著勺子愣愣地出神。阿姨把湯往她的跟前推了推:“再不喝就涼了。”
她舀了一勺,又放下,抬頭問:“鍾寧呢?還沒下來?”
“鍾小姐一早就起來,出去遛狗了。”
簡單挑了挑眉:“她這麼早就起來了?”
在她的印象裏,鍾寧是很喜歡睡懶覺的,小的時候不睡到日上三竿不睜眼,大一些了,上課都是踩著鈴聲進教室的,今天是吹了哪陣邪風?
吃到一半,鍾寧就回來了,除了手上的狗鏈,還多了一份報紙:“小單,快來看,你小姑子上報紙了!”
鍾寧把狗交給阿姨,就興衝衝地把報紙塞進簡單的手裏去。
簡單拿起報紙一看,果然就看見娛樂版的頭版頭條上有一張照片,照片上,一男一女熱切地擁吻在一起。其實那照片拍的並不是很清晰,更何況,暗暗的光線下,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一起,鼻子眼睛根本分辨不清,但簡單還是從女主角身上似曾相識的衣服和耳朵上的耳釘確定了照片上的主角正在瀾芝和杜宇晟。
這條新聞對於薛家來說,無疑是爆炸性的,具有毀滅性的,因為圈子裏的人都知道,季婉楓一直有意搓合瀾芝和胡家的二公子胡坤。全市除了薛家、秦家、歐家之外,也就數胡家風光了。胡家的二公子胡坤一表人才,從國外留學歸來,溫遜有禮,季婉楓一眼就相中了。
胡家也有這個意思,畢竟瀾芝是大家閨秀,長的漂亮,性情率真,而且全市裏沒有比瀾芝家勢更好的適婚女孩子了,無論從哪個方麵,瀾芝都無可挑剔。
胡坤並沒有對於長輩的做法感到介懷,反而是一副很屈從的樣子,而季婉楓因為沒有聽說過瀾芝與杜宇晟的事,一直覺得瀾芝是個恣意胡鬧任性的小女孩,雖然她一直不同意單獨同胡坤見麵,也不讚同這場政治聯姻的鬧劇,甚至是抗拒, 但兩家長輩還是拿出了極大的耐心,竭力促成。
然而,當前出了這樣的事,無疑是給季婉楓當頭一棒,丟人不說,還得罪了胡家。季婉楓重視商譽,必定會大發雷霆。
果然,就在簡單擔憂之際,接到季婉楓的電話。電話裏,她氣喘籲籲,語氣不善地說:“小單,給瀾肖打電話,你們倆趕快回家來!”
“好。”
簡單放下電話,稍稍交待了一聲,然後上樓換了衣服就往門外跑。
仿佛從來沒有走過這麼長的路。明明不過二十幾分鍾的路程,簡單卻像是在車裏坐了幾個小時一般。
到了別墅,薛瀾肖的車也正好開進來。她讓了讓位置,等車子停穩,然後跑過去問:“你知不知道媽叫咱們過來是什麼事?”
薛瀾肖神色肅然:“我看了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