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地的李小四猛地抬眸,那是一張堪比女孩子柔美的小臉,此時布滿了驚恐。
他烏黑的大眼睛中映著楚少天唇角溫柔的弧度,然而印在他心底的卻是一抹殘忍的弧度。
“是、是……我說……我說……”李小四當即戰戰兢兢地開口,重新垂頭看向地板。
頭越垂越低,他聲音顫唞地回憶事情的經過,“每次我看到別人玩牌,手就忍不住,癢得要命……所以我欠下了佳姐那裏的高利貸。”
“我根本沒有離去去還清那筆天文數字,每每到還錢的期限就被打的半死……可到了上一次還錢的日子,也就是三天前,佳姐突然親自早上我。她說如果我幫她做成一件事,以前欠的錢就一筆勾銷,我……我就答應了。”
“之後的幾天佳姐一直然我等她的通知,還有一個和我一起等通知的男人叫張三,他也是欠下了巨額的高利貸。直到昨天下午將近五點的時候,我們突然接到了佳姐的電話,她讓我們……”
李小四聲音中的恐懼成分愈來愈高,直到半個小時講述完後,他引癱坐在了地麵,無力再去看楚少天與景嶸離開的背景。
楚少天走出了房間,景嶸緊隨其後。
房門緩緩合了住,隻聽哢嚓哢嚓幾聲金屬聲,門鎖已上,裏麵的人插翅難飛。
雖然房間內看似應有盡有,甚至可以說算得上環境華麗,但這道大鐵門是唯一的出口,連個窗戶都沒,平時通氣也隻能靠這扇鐵門上的圍有鐵欄的小窗口。
“小黃,小壯,好好守著這裏。”楚少天吩咐了一句便和景嶸一起下了樓。
“是!”一頭黃毛的男人和一身發達肌肉的男人齊齊恭敬回道。
不一會兒樓下,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黃毛男人首先往牆上一靠,痞裏痞氣地一手摸著下巴,“以前燕少連夜把咱們兩叫來A市,就是來看這個人啊!”充滿了好奇,“你說裏麵這個比女人還娘們的男人是誰啊?”
“老子管他是誰!看住了就行。”小壯重新檢查下了剛掛在脖間的鑰匙,隨即抬眸瞪向小黃,“你給老子打起點精神,若是人在跑了,又得連累老子和你一去和泰國那個鬼地方。”
“知道了知道了。”小黃長歎了口,“怎麼次碰上看守人這種事。上次把夏小姐看丟了,結果被燕少發配
到了泰國整整半年,在那裏老子都沒敢碰女人,就怕親完摸後雄起了,結果發現對方是個男人。媽的,想想就蛋疼。”
小壯啐了他一口,“女人?老子看你自己擼地挺歡的。”
“小壯你丫少說老子,丫的沒見你少擼!”
“cao!老子說多少次了不許這麼叫我!”小壯的拳頭與話同速,直接揮了過去。
“日!剛才楚少這麼叫你,沒見你和楚少嗷嗷啊!”小黃當即竄了起來,躲過攻擊。
聞言,小壯忽然停止了動作,拳頭緩緩放落,嘀咕著:“能一樣麼?”似乎想到了什麼,身子微微一抖,
隨即瞪向小黃,“你TM是楚少?不是!所以給老子過來受死!”
話音未落,人已經揮起了拳頭衝了過去……
……
開往醫院的車子上。
楚少天悠然從容地操控著方向盤,深邃的鳳眸瞥了眼後視鏡中那張冰的凝渣的臉,唇畔揚起淡淡的弧度,
“小五,不要總板著臉。大哥的話都不聽了嗎?”眸光直視前方的道路。
“大哥,那個李小四就這麼便宜他了嗎?”景嶸蹙著沒,眉宇間隱約有怒意浮現。
“留著他自然有用,我還要證實一些事情。”說話的同時,車子已經拐進了醫院的停車場,“而且他並不是主謀。”
“我知道了,大哥。”
車子平緩地停了下來,兩人推門而出。
“大哥,你先去看無雙吧,我想單獨陪陪四哥。”走進醫院大廳,景嶸忽然開口道。
“恩,好。”
三樓高級單人病房。
“雙兒……怎麼躺在這裏發呆?”清潤柔和的聲音響起,楚少天推開房門緩緩走了進來。
“你怎麼……”
夏無雙本能的想要躲起來,似乎在害怕麵對楚少天,然而下一刻她隻感覺柔軟溫熱的薄唇輕輕印在了她的頭。
身子猛地一怔,她微微顫唞的藕臂緩緩抬起,伸向臉頰——
臉上根本就沒有纏繞紗布,更沒有感覺到疼痛,距離早晨已經過了六個小時更不可能是麻藥的功勞,所以、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毀容!
“雙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很痛?”秀麗的眉宇妹妹蹙起,楚少天坐在床沿,柔和的聲音透著一抹擔憂。
半餉,夏無雙才回過神來,驀然抬眸對楚少天霽顏一笑,“沒事啊!真的沒事。”每一個字音都仿佛與快樂的音符為伴,“一上午沒見你來,現在看見你不是太高興了嗎?”
她白皙純淨的臉蛋上的笑容愈發嫣然迷人,“小天,把床搖起來,我想坐著。”
“第一次聽到雙兒說想來,沒想到竟然是為了讓我搖床。”話語好似說的很傷心,但楚少天深邃的鳳眸滿是寵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