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鈺離打掉他手,冷冷道,“除了這個,我什麼也不稀罕!”
羽歆笑了,滿臉譏諷問道:“難道你都不關心其他同伴的安危?”
上官鈺離深吸一口氣,道:“人都是自私的,倘若隻有一個希望,我會選擇救自己所愛之人。”
羽歆心口一抽,看著她忽然有些恍惚。為救心愛之人,他同樣會不惜一切。可是,他愛的人一點不領情,甚至恨不得殺了他。
上官鈺離見他怔忡,忙道:“既然你能保住司徒藍萱,為何不能向人討要薛子魚。”
羽歆心弦被觸痛,怒斥一聲“住口”道:“你如何會知曉此事?!”
上官鈺離哼哼冷笑起來,“你忘了我和他們是朋友?既是朋友,就沒有理由不知道。”
兄妹(2)
“你……”羽歆從牙縫裏擠出問題,“你難道沒告訴他們你的真實身份?”
鈺離失笑,“怎麼可能!人家真心待我,我總不好欺瞞吧。隻不過——”忽然鄙夷地盯住他道,“我沒讓他們知道還有你這個哥哥罷了。”
“廢話少說!你想怎樣?”羽歆一臉不屑。
鈺離狡黠地望住他,道:“我現在有個很有價值的消息,你有沒有興趣知道呢?”
“條件。”羽歆冷冷道。
鈺離神色一凜,一字一字道:“不殺薛子魚!”
“很好,很好。”羽歆忽然一把扣住她脖頸,陰狠道,“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
“因為咳……”鈺離艱難地喘著氣,道,“那是有關司徒藍……”見對方慌忙鬆手,不由平複呼吸,揶揄道,“端木靜肜說得不錯,你果然很喜歡司徒藍萱。”
上官羽歆卻不看她,徑自回座道:“我答應你,現在你可以說了。”
鈺離沉聲道:“下月初四,司徒藍萱會啟程去東夷。”
“她去東夷做什麼?”羽歆一臉疑惑。
“找人!我娘。”鈺離簡潔道。
羽歆心下更奇,“好端端的何故找你娘?”
上官鈺離搖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像是因為‘白虹劍’。”見他一副深思的模樣便道,“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可別忘了約定。”
“知道了。”羽歆擺擺手,後奇怪看她問,“你這是在幫我?”
鈺離走到門邊,淡淡道:“算是吧,兄妹一場,不想看你愛得太辛苦。”
“哼!小丫頭變卑鄙了。”羽歆在位上冷笑,上官鈺離卻已跨出房門。
消失前,“和你學的。”她丟下這四個字。
軍營裏。
“哎——”一聲長歎。
“哎——”又是一聲長歎。
“夠了小嬰!你有完沒完?!”沈裕嘉暴跳起來,衝到案前怒吼道,“九九八十一聲了,你這一下午出氣比進氣勤快,不累啊?!”
“哎——”這一聲歎特別特別長。
隻見秦紫嬰放下手中的兵書,趴在桌上鬱鬱道:“沒辦法啊,我一想到師妹要獨自離開這心裏頭就難受得要命。”
“切!”沈裕嘉白他一眼道,“該難過的是殿下,有你小子什麼事。”
“哼!”紫嬰回他一眼,“我可是師兄,論擔心還是我比較名正言順呢!”心中有點失落,便頓住不再說話。
沈裕嘉瞅他神色不對勁,忙寬慰道:“其實你也不必如此擔心啦,司徒武功都比你好。再說了,營裏沒你咋行。”
兄妹(3)
“恩,你不用安慰我。”紫嬰懶懶道,“我隻是心疼師妹要一人去承受痛苦,萬一她想哭,到時連個可以依靠的肩膀都沒有。”心裏卻想:今後她要依靠的,已經不再是他了吧。